与此同时,办公室的门被几个身材魁梧、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粗暴推开。
无需多余指令,他们的行动精准高效,几乎是眨眼间,沈父就被他们牢牢按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他挣扎着,满脸惊恐与怒意:“沈晏,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晏的声音冷淡而坚定:“诸位,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劳各位费心了,请回吧。”
沈父慌乱中高声呼救:“别走!你们不能走!她若对我动手,你们也是同谋!”
沈晏冷笑,从抽屉中取出一叠照片,猛地甩在沈父脸上,令他头晕目眩:“不如,让我们一起听听,你是如何被陆翊收买,意图将沈氏集团拱手相让以示效忠的精彩故事吧?”
虽然收买一事确实存在,但将整个集团轻易送人,实在是过于夸张。
可越是如此,经由沈晏口中绘声绘色的描述,沈父所面临的舆论压力便越是山呼海啸,而这,正是沈晏想要的效果。
沈父的脸色变得铁青,没有等到沈晏继续说什么,他便急切地大叫起来:“我没有做过那种事,你们都出去!这是我们家族的家务事,难道也要让你们看笑话吗?”
他接着辩解,语气近乎哀求:“我和陆先生不过是萍水相逢,根本不存在什么收买的问题,沈晏,你说话太重了!放开我!”
沈晏的唇角轻轻勾勒出一抹锋利的弧度,那笑容中蕴含的不仅是嘲讽,还有多年累积下来的冷漠与不屑。
随着办公室门缓缓合上,最后一抹外人的身影消失于视线之外,房间内骤然凝固的空气仿佛预示着风暴的前奏。
“沈父,”她的话语在静谧的空间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从这一刻开始,我愿意再次赋予你选择的权利。
你可以选择自愿签署这份股权转让协议,体面地退出这场游戏;或者,你可以选择失去你那曾经无数次拍案定夺的胳膊,让身体的痛苦成为你最后的记忆。”
沈晏的眼神冷冽如冰,直射入沈父那颤抖的双眸。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宣判,沈父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震颤,汗水沿着鬓角滑落,恐惧像毒蛇般缠绕着他。
他试图用亲情作为最后的稻草,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哭腔,“沈晏,血浓于水,我毕竟是你的生父,这些年为你和你母亲遮风避雨,多少风雨共同度过。
看在过往的情分上,别做得太绝情,给我们彼此留一丝余地。”
然而,沈晏对此恍若未闻,只是姿态优雅地端起桌上的指甲剪,专注地修剪着指甲的边缘,每一下剪切都透露着她内心的冷静与决绝。
这无声的举动,比任何话语都要来得沉重,让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窒息般的压抑。
就在沈父即将崩溃的边缘,他猛然间跪倒在地,额头重重撞击着冰冷的地面,一下又一下,直至额头上泛起了鲜红。
“沈晏,只求你这一次大慈悲,饶我一命!我誓,从此以后再不与你为敌,再不干涉你的任何决定!”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乞求。
沈晏的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却让人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既然如此抗拒做出选择,那我只好代劳了。”
她的声音淡漠而冰冷,仿佛是在谈论天气一般寻常。
沈父一听此言,顿时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他挣扎着想要站起,脸色因愤怒与恐惧变得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