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防,汉王爷当然要提防于我,毕竟我是瓦剌蛮夷之子,和大明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他日或还要在沙场上兵戎相向呢。”巴噶木也不藏着掖着,什么话都往外说,“但现在,您必须相信我,我和您的目的如出一辙。”“什么目的,说来听听?”朱高煦举杯喝着茶水。“我想让您称帝。”巴噶木一句话就戳中了朱高煦的心窝子。“笑话,太子爷就在京师,我爹正值壮年,你这话从何说起?”朱高煦不动声色。“不瞒王爷,我爹还有我,和鞑靼阿鲁台有不共戴天之仇。剿灭国贼,一统大元疆土,就是我们毕生夙愿。但阿鲁台好杀,一统蒙古后又如何?我非黄金家族出身,可汗之位难到我手,而新的可汗得见国力壮大会如何?”巴噶木抛砖引玉。“当然是反攻大明,你们的人怎会忘记中原的锦衣玉食,我们也不会忘记你们的大缺大德。”朱高煦冷哼道。“正是,可我并不想与大明为敌,这将是场两败俱伤之战。为了避免此祸发生,您一定要称帝。”巴噶木神逻辑来了。“我有些听不懂了,我称帝,你们和大明就能太平相安无事?”朱高煦一脸懵逼。“当然,您是尚武之人,征战沙场多年,杀伐果断,前些年安南之乱,不正是你带兵平叛之?再往前说,当今圣上能成就此番伟业,得亏于谁?难道是那上马都困难的胖老大?不不不,当然是得亏于您,这骁勇善战的二王爷。”巴噶木这一顿彩虹屁,拍得朱高煦差点原地起飞,一副终于遇见知己般的感觉。“试想一下,他日之后,我父一统蒙古夙愿达成,新可汗登基,一副勃勃生机之景象。回头一看,好家伙,大明换了个肥胖如猪的庸主当权,这就像狼群盯上了羊群,不管我与我父多么极力劝阻,都难以阻止大元对大明再次发起的进攻。到那时岂止生灵涂炭?我们也永无宁日。”“那要是我称帝呢?”朱高煦顺着巴噶木的话就展开了猜想。“您是何人?武德充沛,一点也不输当今圣上的明君。到那时,光是看着您重新操持的军队,大元之内,哪有乱臣贼子敢去怂恿可汗进攻大明?你我二人联手,这世间,不就永享太平了吗?这可是前所未有之大功绩!”巴噶木终于把自己的话给圆上了,林川对他的评价是中肯的,这家伙在溜须拍马方面,都可以拿营业执照了。“听你这么一说,我不称帝就是对百姓的不公,对天下的不义咯?”朱高煦舒坦地挺直了腰杆。“那是当然,为了避免战事,小的巴噶木愿全力辅佐支持您顺利登基,早日还塞外与大明的永世安宁。”巴噶木说到情深处,甚至先一步称臣鞠躬行礼起来。“称帝?谈何容易,巴噶木兄与我虽都有心还世间一片乐土,但我爹可看不上我,有好事成天都让那胖大哥把持朝廷,现在文武百官都快全变太子党了。”正所谓乐极容易生悲,朱高煦又是迅速回到了现实中。“不急,一众文臣能翻出何等浪花来?看看前朝建文帝,身边一众忠良文臣,最后还不是被汉王您给剿灭了吗?说穿了,还是要兵马武将上见真章,这一块,您大哥拍马也望尘莫及。不过……”终于,巴噶木图穷匕见。“不过什么?”朱高煦洗耳恭听。“不过最近这种状况要发生些许改变了,您的兄长得了一位天赋异禀的武将,手下一众部队可谓骁勇无敌。看得让在下也是甘拜下风,如果任其再发展上五年,不,只要三年,朝廷内外,还想找到与之抗衡的力量,恐怕就没了。”巴噶木所说之人,正是……“方渊。”朱高煦怎会不知此子存在,更是恨得牙齿痒痒。不用巴噶木绘声绘色描述方渊强大,朱高煦是知道这家伙不是人的真相。按照义父的说法,仙人是不允许插手历史进程的,但他似乎根本就不听管教,一步一步爬上了从二品的高位,甚至朱高炽都开始为他谋划右国柱的官阶了。好大哥这明摆着是要借仙人之手,坐实自己的皇位,真是可忍孰不可忍也。“你有什么好办法?”朱高煦是越来越:()一把大狙闯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