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真是假,也要试过才知。”
良久,皇上抬头,扫视三人一眼。
大师傅于公是利国利民之人,于私对我的维护自不用说,江卿是我一手提起来的亲信,只有镇国侯,他儿子正在镇守铁门关……
脑子里刚飘过“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这事”,又想起父皇临终前给他说,守在铁门关的齐氏父子,忠诚不用怀疑。
杨真真察言观色,一眼就看穿皇帝小心思。
她看向镇国侯,歉然道:“贫尼一向认为,天下藏宝,唯陛下可取,所以擅自将大将军带进宫里面圣。”
镇国侯心领神会,立即跪倒:“老臣甘愿将此石敬献陛下,愿吾皇得此宝物,早日开启大业盛世。”
皇帝彻底放下心来,对自己刚才的怀疑有了一丝惭愧。
这石头齐老将军在皇祖父期间没拿出来,先皇期间没拿出来,现在拿出来,那是妥妥的为我所用。
大师傅一再强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刚才是着相了,要是大师傅知道了刚才的想法,估计会不高兴!
镇国侯可是她带进宫里来的,说明大师傅对他很是信任。
“老将军快快平身,你献宝有功,朕赐你——”
赐黄金白银,皇帝舍不得,赐官位,镇国候已是一品,都怨先皇,把地位给他定的那么高,到我这里都没法加官。
对,进爵,他现在是侯爵,只能世袭两代,就封他个公爵,世袭三代。反正爵位和薪俸不挂钩,就是个名声而已,世袭二代三代又有啥区别呢,只要犯了错,随时可以一抹到底。
皇帝盘算定,就大声道:“朕赐封老将军镇国公,三代以内可世袭。”
镇国侯,哦,不,已经是镇国公了。
赶紧跪倒:“老臣谢主隆恩。”
“镇国公先退下吧。”
皇帝想着把镇国公先打走,他和大师傅、江卿好细说宝库的事。
杨真真看出皇帝心思,忙道:“镇国公请到外面喝杯茶,贫尼先和皇帝说几句。”
齐老将军高兴地走了出去,门外的周公公看他如此高兴,百思不得其解,只是体贴地把御书房的门又带上了。
“陛下,可不能让镇国公走,这事他必须参与。”
“为何?”
“符号里的意思是铁门关铁门附近,有宝库。这最熟悉铁门关的人,不就是老将军?老将军驻守铁门关一辈子,对朝廷的忠心自不用说,虽已致仕,但朝廷还供着他薪俸,他也得为皇上的江山奉献余热,皇上认为贫尼的话可对?”
皇帝恍然大悟,如果宝库在铁门关,还真离他们父子不得。
但是,朕忌讳的不也就是他们父子。
“如果就在铁门关,那更不能让他们父子知道,他们本就有兵,如果得此宝库拥兵自重,后果不堪设想。”
江侍郎也道:“大师傅说得有理,镇国公为大业镇守北边一辈子,如果有异心早就生了变故,但陛下所虑更是居安思危,俗话说财帛动人心,没钱老实、有钱思变大有人在,微臣以为,宝库一事,其实就是一个考验镇国公父子的机会。”
杨真真点点头,给皇帝一针安慰剂:“陛下放心,即使他们找到宝库,也拿不到宝物,这符号,只有贫尼认识且知道怎么用。”
皇帝嘴角上扬,如此看来,镇国公父子知道也没啥,且这也是一个考验他们的机会。
“周喜成——”皇上提高声音。
周公公应声开门:“奴才在。”
“请镇国公进来。”
周公公方才明白镇国侯刚才为何如此高兴,原来这一进一出之际,他已经从镇国候变身为镇国公,这是多少大家族几辈子的目标。
于是,齐老将军又高高兴兴地走进御书房。
四人合计半天,最后决定,如今北边尽是冻土,待春暖之后再去寻宝。
此等机密,除了在座四人,不能有第五人知道。
皇帝道:“石头就放进国库,周公公每日巡视检查。若有差错,提头来见。”
杨真真赶紧道:“没那么严重。这石头如今我也可以造出十块八块,即使毁了也不影响贫尼几人来年寻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