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这个数!”童生似是怕别人看到一般,给娘子比了个手势。
“啥?那不是财了!”童生娘子捂着嘴兴奋的喊道。
“不对啊,武老爹是出了名的精明算计,后山还有不少地呢,咋会为了五十两银钱把小儿子家卖了,你不会被骗了吧!”
童生娘子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把砚台一推说道。
“卖儿子咱们不知道,反正我亲眼看到这个砚台的主人可是非富即贵,不可能是便宜货。
他们就是精明反被精明误!觉得读书无用!”童生小心翼翼的把砚台放进一个小柜子里锁了起来。
然后,哼着小曲儿出去了。
马车一路疾驰,秋荷跟孩子们坐在马车里似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孩子他爹,你快告诉我,我没做梦吧?”
秋荷双眼无神的抬手抚上武保全的脸庞,用手心的温度去确定是不是真实。
她在生产这一年,武保全不在身边,婆婆动辄打骂,吃不饱,穿不暖,自己奶水都没有多少。
孩子饿的嗷嗷直哭,她熬的眼睛都快哭瞎了,连大儿子成成都饿的只剩一双大眼睛。
“没有,秋荷,我来接你来了。”
武保全抬手把秋荷生满冻疮,又红又肿的手拢在自己手心暖着。
抬眼望向,眼前这个骨瘦如柴的女人,寒冷的天气,跟孩子穿的这么单薄,心头一阵酸楚。
“爹——”成成小小的身体揽着妹妹,傻呵呵的笑着喊道。
“香香,叫爹!”秋荷转过身,指着武保全对女儿说道。
“爹——”才一岁多的香香,眨着眼睛娇憨的喊说。
“爹的女儿,爹对不起你们娘仨——”武保全看着从出生没见过两次的女儿愧疚的说道。
“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我什么苦都能吃。”秋荷似是难得的放松,一脸祥和的笑着。
因着在武家的时候耽搁了些时间,月亮都升起来的时候,也没有遇到客栈。
无奈两个护卫只得勒停了马车,跟赵整一请示道:
“主子,时间不早了,距离下一个客栈可能还得有些行程,马也累的不行了,是继续找客栈?还是就近扎帐篷过夜?”
“帐篷够吗?”赵整一看着疲惫的柳云依沉声问道。
“来的时候带了三顶帐篷,足够了。”王护卫略微过了一下脑子后说道。
“找合适的地方驻扎过夜吧!”赵整一的话音刚落,两个护卫跟小山就把马车赶到了旁边的树林里。
两个护卫跟小山还有武保全忙着找合适的地方搭帐篷,柳云依跟秋荷则是忙着张罗晚饭。
柳云依从筐里拿出来许多包方便面,放到碗里,又找出一个水壶,从水囊里倒了些水进去。
秋荷带着孩子熟练的从四周捡了些树枝跟树叶。
赵整一则后腰掏出来一个金制累丝,两面嵌满绿松石小花朵的葫芦形状的火镰套。
柳云依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装有火镰,火绒,火石。
心里暗道,这厮可真是精致到头丝儿啊。
不过,她觉得还是太费劲了,趁大家不注意从空间里掏出一块固体酒精塞到干树叶下面。
啪,打火机一点,火瞬间就燃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