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汉时期,曾在白檀置县,隶属于渔阳郡;乌桓内附大汉后,便把白檀用于安置归附的乌桓人。
时至今日,白檀境内的乌桓人,在此地休养生息百年…。。
大汉强盛时,他们是抵御匈奴的屏障;而大汉衰落时,他们就变成了养不熟的白眼儿狼,反咬主人,劫掠汉境。
今天,一支大约百人的乌桓骑,驰进了白檀城;城内早已不是前汉置县时的样子,不大的城池内,几乎看不到什么建筑物,入目全是一顶顶穹庐。
在乌桓人看来,住进城池只是为了避风,穹庐才是他们的家。
“哈哈哈!”
一顶较大的穹庐前,一名满脸络腮胡子,体壮如牛的大汉发出粗犷的大笑声!
他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高壮少年,欣喜不已:“勇猛的阿柔,我与你已经好几年未见了!”
“哼!”
络腮胡子身侧,一名七八岁,辫着两条辫子的黑脸娃娃,不忿地哼声道:“过几年,看我打败这个奴隶!”
“骨进!”
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狠狠瞪黑脸娃娃一眼,大笑着迎向翻身下马的阎柔。
“当图首领!”
阎柔右拳贴着左胸,恭敬向络腮胡子大汉行礼。
“阿柔,你永远是我当图的贵客,请!”
当图热情地把着阎柔的臂膀,请阎柔与他一同入帐。
“奴隶,过几年我要挑战你,证明我才是真正的勇士!”
黑脸娃娃跑到阎柔面前,气势汹汹地说道。
阎柔眉头微蹙,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别人叫他奴隶了,不过对方只是一个黑胖的小娃娃,他不可能与之计较,不禁看向当图,他可不认识这个娃娃。
“这是我崽!”
当图歉意地介绍,一把提起黑脸娃娃,怒喝道:“骨进,快向阿柔道歉!”
“勇士是不会有错的,更不会向奴隶道歉!”黑脸娃娃不服地瞪着阎柔。
阎柔不以为意地笑道:“他还小,首领莫要苛责了!”
当图放下黑脸娃娃,怒声道:“滚一边去!”
阎柔与当图走向穹庐,背后传来黑脸娃娃不依不饶的声音:“奴隶,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打败你!”
“阿柔,快坐!”
进入穹庐内,当图非常热情的请阎柔入座:“你我可是好几年未见了!”
阎柔依言落座于胡床上,禀手一礼:“是啊!好几年未见首领了!这些年可好?”
粗犷雄壮的当图,摆了摆手,叹息一声:“用你们汉人的话来说,一言难尽呐!”
阎柔相询的目光投向当图,上谷郡虽然与渔阳郡接壤,但渔阳北部的乌桓人与上谷乌桓人,在高山大川的阻隔下,来往并不容易。
这些年,阎柔与当图的联系都差不多断了。
你别看当图面目粗犷,满脸风霜像三四十岁的人,其实当图实际年龄也就二十多岁;当年阎柔在上谷为奴的时候,当图也在难楼麾下。
所以,当图与阎柔几乎是一起长大的,后来当图长大,难楼兑现曾经对当图之父的承诺,助当图夺回白檀故地,有难楼的支持,当图坐上了渔阳北部乌桓首领之位。
但经过当年的内战,渔阳北部乌桓人势力锐减,只剩万余人。
而强者生存,弱者淘汰,是世间不变的法则,渔阳北部乌桓人实力锐减后,自然成了其他部族吞并的对象。
当图苦着脸道:“这些年,北边的素利,一心吃掉我,派宇文狗时常袭扰我部;现在,濡水以东的领地,都被宇文鲜卑夺去了,如今我部就只有白檀周边!”
“那你怎么一直未向我们求援?”
这些年双方没有联系,阎柔还以为当图过得挺滋润的,没想到被鲜卑人都欺负成这样了,也不向难楼求助。
当图不好意思道:“当年难楼首领助我复夺故地,已是仁至义尽,我又怎好再开口?”
阎柔摇头叹息,他太了解这个一起长大的伙伴,完全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对了!我最近听闻,难楼首领好像投靠了幽州牧,是也不是?”
当图不禁想起最近在部族中的传闻,当即问道。
阎柔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而且我也是奉幽州牧之命,来见你的!”
“叫我也投靠他?”
当图有些吃惊,现在的他,日子过得苦兮兮,还时常被宇文鲜卑欺负,他还真希望有个靠山。
阎柔微微颔首,赵云确实是派他来招降乌桓人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当图:“你怎么想的?”
“阿柔,我信得过你,只要幽州牧能帮我打鲜卑人就行!”
被鲜卑人欺负太惨,当图想着只要能报仇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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