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仰首大笑,被崇拜的感觉真爽。
“不过,夫君兵胁孟益,又马踏其从子,必定令孟益记恨,当日他虽不敢派兵追杀夫君,但孟益班师回朝后,岂能不报复夫君?”
甄姜语气有些担忧,如今,平定二张之乱,孟益作为主帅,功劳自然最大,一旦孟益回京岂能不报复自家夫君?
赵云面露冷笑,狼目一凛,道:“他多半回不了京师了!”
甄姜一怔,眸光相询。
赵云冷冷道:“我离开蓟城时,给了他一封信,而出身西凉的他,绝对抵挡不了那样的诱惑,必然急匆匆赶去肥如!”
一听肥如二字,再想到孟益出身西凉,性格如虎,甄姜若有所悟,道:“夫君莫非是以张举囤积肥如的钱粮为诱饵,把孟益诱去肥如,但那边的张氏余孽敢动他吗?”
“呵呵!”
赵云呵呵冷笑道:“忘了给姜儿说,公孙瓒在广阳一战之前,就绕去了肥如,应该也见到了那批钱粮!”
甄姜震惊地看向赵云,道:“夫君是欲借公孙瓒的手?但他公孙瓒敢吗?”
“姜儿,你可不要小看了公孙瓒,他能从妾生子的身份,一步步走到今天,岂能没有点手段?”
甄姜微点螓首,她出身大族,自然清楚妾生子的地位,在家族里嫡子拥有极高的地位和继承权,而妾生子基本得不到家族的资源,属于边缘人物。
但是,公孙瓒从妾生子的出身,能有今天的地位,岂能是善男信女?
赵云继续道:“可见,公孙瓒亦是一头虎,而辽西又是公孙氏盘踞之地,那么孟益这头过山虎,斗得过公孙瓒那头坐地虎吗?”
其实,赵云还有些话没有说,从他对历史的了解,历史上只记载了孟益作为主帅率领公孙瓒征讨二张,但张举、张纯兵败后,就再没有关于孟益的记载。
而且战后封赏,也只记载公孙瓒因功升任降虏校尉,都亭侯,但却对主帅孟益只字未提。
由此可见,孟益这个主帅很可能死在了幽州。
再看公孙瓒在历史上的成就,从讨伐二张时的骑都尉,到公孙瓒与袁绍爆发界桥之战这段时间(即公元188年~191年),仅仅两三年时间,公孙瓒就成为北方最强诸侯,一度压着兵多将广的袁绍打。
而公孙瓒在短短两三年内,势力能膨胀如此之快,那一定少不了两样东西,钱和粮。
所以,赵云怀疑历史上的公孙瓒,在短短两三年内一度成为北方最强诸侯,一定是得到了二张兵败后,囤积在肥如的巨额钱粮。
不然,公孙瓒的势力,不可能膨胀如此之快。
既然赵云笃定公孙瓒吞掉了张举囤积在肥如的钱粮,那么他故意把孟益引去肥如,公孙瓒会放过孟益吗?
“夫君好一招借刀除患!”
甄姜脸上忧色散去,她太清楚地方豪强在本地的能量,只要孟益去了肥如,就绝对回不来了……
……
……。。接下来几天,赵云放下一切政务,每天在家陪着甄姜,有时也和父亲赵慎聊聊天。
赵慎来到代地,好似找回了年轻时候的感觉,待的最多的地方自然是飞狐牧场,人看着也精神了。
如今,甄姜即将临盆,赵慎才回到家中,迎候他的孙儿降世。
“阿翁身边也没个人照顾!”
赵云书房里,父子俩正在品茗,赵云自顾自言道:“孩儿打算给阿翁找个贴己的人儿,照顾阿翁生活起居!”
“噗!”
正喝着茶的赵慎,没忍住,一口茶水喷出。贴己的人儿?不就是女人嘛!
这么大反应?
赵云一愣,老爹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赵慎擦干净茶水,独臂一摆,骂道:“你个兔崽子,为父马上都要当祖父的人了,你想让别人笑话乃翁是不是?况且,自古哪有儿子给父亲找女人的?”
“呃……阿翁要不再考虑一下?”
赵云一顿,我这不是害怕你一个人太孤单嘛!这个时代,比你岁数大的,纳妾不也是很正常吗?
“考虑过屁!”赵慎面色一整,狠狠瞪儿子一眼。
“砰!”
父子俩正尴尬间,房门“砰”的一声,直接被撞开了,惊了父子俩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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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这么大胆?
父子俩目光齐齐望向门口。
赵雨一脸着急,气喘吁吁道:“阿兄,阿翁,嫂嫂发作了!”
赵云倏然起身,似一阵风冲出书房,赵雨看得暗自咂舌,阿兄这速度比玉狮子还快吧!
跑到后院,见甄脱、甄豫俩姐弟急的在院里乱转;紧闭的房门里,传出甄姜撕心裂肺的叫声,听到这叫声,赵云心急如焚,几步冲到房门前,就要推门而入。
“你干什么!”
甄脱一见,吓了一大跳,女人生产哪能让男人进去?连忙挡在赵云面前。
“让开!”赵云急得不得了,拉开甄脱。
“你们都站着干什么,过来帮忙啊!”甄脱怎么拦得住赵云,被赵云拉开的她,扑向赵云,双手死死箍着赵云腰杆,还招呼院里的侍女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