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谈话,真真让陆明朝眼前一亮。
她从不知凉薄自私、谄媚逢迎的永宁侯心里跟明镜似的。
如此明镜,怎就被侯夫人和陆明蕙糊了眼?
“朝朝,你夫君何时入京?”
“他竟将你一人放在京中,可见是个靠不住的。”
“倘若去岁初冬,没有闹出真假千金的事情,你跟顾淮怕是也举案齐眉了。”
重提旧事,永宁侯的声音里依旧是浓浓的遗憾。
嗯,遗憾侯府的泼天富贵。
与永宁侯府的虚名不同,镇国公手中是有兵马的。
有兵马,腰杆子就硬。
一时糊涂,在朝朝和明蕙之间选择了明蕙。
总想着亲生女儿血脉相连,更亲近也更愿意帮扶侯府。
谁知,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也就罢了,竹篮子也破破烂烂了。
不瞎的人都能看得出来,顾淮对朝朝旧情未了。
他真是一盘好棋下的稀烂!
陆明朝正色道“陆伯父,我与顾世子早已无瓜葛。”
“我心中无他。”
“人言可畏,积毁销骨。”
永宁侯悻悻的笑了笑。
是他嘴贱。
方才,气氛温馨,朝朝温婉,险些忘了早已时过境迁。
“下棋,下棋。”
两局棋了,陆明朝起身欲离开。
“陆伯父,王嬷嬷的下落有劳您多上心。”
“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