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敛眉,轻笑一声,回眸看向皇后“梓潼,难得见乐荣盛赞于人,以中宫的名义赐陆侯的养女金银、锦缎、玉器。”
“至于规制,你看着办就行。”
“臣妾领旨。”皇后笑着应下。
梓潼。。。。。。
看来,她那句文成帝泉下有知含笑九泉,讨了陛下欢心。
天子愈加满意,继续道“朕有些时日没赏你珍宝了,你得了空亲自去朕的私库里挑。”
“是。”皇后笑容愈盛。
天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乐荣县主望着天子离去的背影,心想,天子来这一趟,就是为了没收她的令牌。
她的命可真苦。
乐荣县主如霜打的茄子,蔫蔫的等待着被接回府。
一离宫,上了那驾华丽的马车,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永明大长公主和平宁郡主面面相觑。
乐荣哭了?
平宁郡主轻轻的敲了敲车壁,催促车夫“再快些,让白画师侯着。”
如此罕见的一幕,自然要妙笔丹青记录下来。
乐荣县主泪眼婆娑跺了跺脚“母亲!”
“外祖母,你看母亲!”
“你且说说,你哭什么?”永明大长公主掏出绢帕擦拭着乐荣面上的泪水。
“陛下罚你了?”
乐荣县主摊开掌心,将龙纹玉佩露了出来。
永明大长公主瞳孔一缩。
这是陛下日常挂着腰间的玉佩,上京城有资格面见天子的人,都认识这枚玉佩。
“外祖母,陛下收走了文成帝的令牌,又赐下了龙纹配。”乐荣县主嗫嚅着小声说道。
那枚暗金色的令牌陪伴了她十余年。
是她的长命锁,也是她的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