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抿唇,欲言又止。
陆明朝挑眉“无碍。”
“我会给阿砚留信。”
她的阿砚,琴棋书画射御骑无一不精,合该惊才绝艳,而不是一直默默无闻做她身后人。
并且,她隐隐觉得远在宫墙里的谢太后对阿砚的动向了如指掌。
与其等谢太后相迫,不如阿砚大展身手。
“下去吧。”
陈伯幽幽的叹了口气,终是没有反驳。
陆明朝阖上窗,烛火摇曳,蘸墨落笔。
本以为能一气呵成,可真正执笔却是字字斟酌。
良久,陆明朝将信放在案桌一角的木匣里,指腹轻轻划过木匣上的花纹,弯了弯眉眼。
而后从空间超市里寻出常用的消炎镇痛退热药物,一一标明用法用量后,又整齐的摆放在实木箱子里。
战场上,刀剑无眼。
多的是因伤口不能及时救治,感染丧命的人。
能撑一时是一时,等她在上京站稳脚跟,便能堂而皇之的将生意做到北疆。
朝福商行,也会是阿砚的底气。
思量再三,陆明朝又在仓库里搬出几箱顶饱压缩饼干,同样堆放在一个大木箱里。
聊胜于无,以备不时之需。
蹙眉沉思,又决定给谢砚留一方私印。
执她私印,便可在乾国各大钱庄自由取朝福商号存入的银子。
这样的私印,她共两方。
而后,又分门别类给家中长辈和孩子们留下些东西。
窗外,似有脚步声。
抬眼看去,亲眼目睹窗户纸被戳破,迷烟袅袅。
陆明朝捂住口鼻,一把拉开了窗户,与屋檐下的黑衣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