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提陆明桦时,陆明朝的情绪里染上了些许温情和忧虑。
“你与陆明桦兄妹情深?”许老太爷淡淡问道。
陆明朝答非所问“陆明桦是永宁侯府难得的纯粹之人。”
许老太爷敛起脸上的幸灾乐祸。
“走,用膳去,莫要让他们等久了。”
酒宴上,宾至如归。
宴罢。
马车上,陆明朝将那枚灰扑扑的指环交给谢砚,并原模原样的把许老太爷的话复述出来。
谢砚摩挲着指环“这是姑母的指环。”
“父亲也有枚几乎一模一样的。”
“没想到,汝南许氏竟是姑母留的后手。”
陆垚皱着眉“当前并不是与谢太后相认的好时机。舒愿说过,长宁宫内外皆是陛下的人。”
“但凡传出些风声,是要命的。”
谢砚的视线从指环上移开“不能认。”
“本以为守湛阁与褚家交恶一事上,将错就错利用汝南许氏自保,谁料却扯出了旧事。”
“许清行还真是捅了个大篓子。”
谢砚比谁都清楚,一旦姑母知晓他和怀谦的确切消息,就再不会放任自流。
很多事情,便不再是他一人能做主。
姑母会朝夕必争的催促他早日赴北疆,会寻各种各样的理由安插亲信到他身边。
为提点,也为监督。
姑母能让汝南许氏为他所用,手中定还有其他可用之人。
许老太爷劝诫他潜龙勿用藏锋守拙,可姑母不一定有耐性再漫长的等待下去。
欲速则不达啊。
不能冒险!
怀谦年少,平平无奇,默默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