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花葭菲和一众孩子上路时,大夏文宫的车队也在经过一夜的休整后,缓缓启程。
不过,这次夏瑶公主却未在车队启程前来找江下。可能是这几日连续与江下同乘,夏瑶也觉得有些不妥。
“不知道那些孩子怎么样了”,江下坐在车辇内,经过一夜的休息,心中的忧虑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愈沉重。
车辇内,江下眉头紧锁。
他推算时间,那些死士应当已将他“身死泾江”的假消息传递回去。
这意味着,文安城主很可能已经得知了这一“噩耗”。
“幸好张先生提前返回了……”江下轻声自语,心中稍感宽慰。
但他也清楚,书院不可能庇护贫民窟中那数百人。
江下目光透过车辇的窗棂,看着外面荒凉的景象,“希望他们已经离开了那里”
江下推测文安城主不可能有什么证据,但有时候,仅仅是怀疑便足够了。
长时间的调查无果,很可能让文安城主失去耐心,将所有可能的嫌疑人卷入其中。
这也是江下心中不安的原因。
他肯定是被怀疑对象,文安城主的怒火,很可能会蔓延至贫民窟。
毕竟,三年来,除了文安书院,他与外界的联系几乎全部集中在贫民窟。
文安书院自然不用说,文安城主不可能对书院出手,这样也就只剩下没有任何背景的贫民窟。
就在花葭菲与一群孩子离去后不久,几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进入文安城的城主府邸。
“江下,竟然在泾江边丧命了?”文安城主听闻属下的禀报,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片刻的沉默后,文安城主突然轻叹一声,“这小子,确实有些能耐。”
在泾江之畔围杀江下的死士中,不乏文安城主派遣的人。
并且自江下离开大周皇朝的那一刻起,文安城主便一直派人暗中跟踪。
甚至不惜牺牲一名二品修士作为试探的棋子。
而江下亲手终结了那位二品修士的性命,无疑让文安城主更加确信,楚离之死正是出自江下之手。
至于证据,他堂堂一位城主,又何需什么证据?
“江下虽然死了,但还远远不够”,文安城主的脸色骤然阴沉,手指在座椅扶手上轻轻敲打,出阵阵沉闷的声响。
“所有与江下有关联之人,都该为我儿陪葬!”文安城主声音森寒道。
然而与江下有关联的人,除了文安书院,便只剩下城西贫民窟那些贱民。
“传令下去!”文安城主猛然间提高了音量,语气中充满了浓烈的杀意。
片刻后,一队亲卫军自城主府浩浩荡荡地朝城外贫民窟的方向赶去。
“怎么回事?城主府的亲卫军怎么突然出动了?”
“难道又有什么大事生?”
文安城大街上,不少人看着这一幕不由议论纷纷,城内气氛陡然有些紧张起来。
毕竟城主府亲卫军出动,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在文安书院的后院庭院中,杂役领班王腾正毕恭毕敬地立于张先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