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抬起诸葛云的脑袋,”不敢看我?你吟唱那首歌谣,我怎能想不起?当日你为何不说?诸葛云,你既然记得娶我的誓言,为何不说?”
“你说过,没本事娶不到你,萧宁的丈夫,我···我···”
萧宁垂头,唇印印在诸葛云额头,诸葛云阖眼,柔软的触感溶化了他心中的坚持,他知道这是最后的一吻,是告别,是隔断曾经的一缕情思,他错过了最好的机会。萧宁知道,一吻已经是极限,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嫁给诸葛云。就在此时,大殿的门被踢开,慕容泽看见相拥的诸葛云和萧宁,她竟然亲了诸葛云?
慕容泽怒气冲天,腾腾几步走到近前,拽住萧宁的胳膊,萧宁面容平静,望着慕容泽,淡淡的说道:”如何?”顺应本意,自在逍遥,她想做就做了,萧宁如今不怕任何人,任何事儿。
慕容泽松开萧宁,拽起诸葛云,厉声道:“她从没主动亲过我,诸葛云,你陪我打一仗。”
”他没一位红颜知己,慕容泽,你呢?你不是说公平尊重吗?“
萧宁掰开慕容泽手,插在他们中间,萧宁同慕容泽对视,”如果公平的话,你有多少女人,我是不是就应该有多少男人?咱们之间的事儿,同诸葛云无关。”
“宁宁可以恨我,恼我,但我不许你作践自己儿。”
慕容泽俯身打横抱起萧宁,”跟我回北燕,我这一辈子只认你一人,宁宁,我不怕你有过多少男人,如果你真得学你师傅,我···我认了。”
骄傲如慕容泽,能说出这句话实属不易,曾经他嘲笑过慕容克,嘲讽他是南齐长公主入幕之宾的一位,今日面对萧宁,他一败涂地。萧宁放软了身体,“慕容泽,我不是师傅。”
慕容泽停住脚步,凝视怀里的萧宁,“宁宁,你原谅了我?”
“没有。”
“我用一辈子求得你的谅解,宁宁说什么就是什么。”
见面
燕王慕容轩下令南齐世家全族北迁,传承多年的南齐世家全族迁移不容易,祖上留下的东西很多,尤其是南齐世家子弟因北燕的厚待,根本无亡国之感,维持的文雅风度,做事不紧不慢,注重凤仪。
萧宁看后,对比北燕,想明白许久不曾想通的,天下文章汇聚南齐,文人墨客在南齐,世家也在南齐,怎么就被北燕所灭?世家子弟大多华而不实,沉浸在奢靡享受中,毫无抵抗北燕之心。在齐王慕容泽进兵时,世家大多投靠北燕,气节还敢不上普通百姓。凭他们能达成慕容轩徐所愿,对抗神庙?
北燕百姓仰慕的是世家凤仪底蕴,而不是经常糜烂的世家贵族,寒门子弟未尝不好。萧宁本身就是世家小姐,维护家族兴衰同样是她的责任,因南齐国破,萧宁再不愿废心力维护世家秩序,只盼着萧家能传承下去。
萧宁不仅同诸葛云谈过,在离开建康前,萧宁和哥哥萧逸见了一面,想通的萧逸劝萧宁,萧家有他在,萧宁大可不必再瞻前顾后,名扬天下的萧家女就属萧宁活的累,以往的萧家女哪一个不是肆意妄为?萧宁欣慰的笑了,萧家的传声不再自己身上,最关键的是哥哥萧逸。
因萧冀铮身体不太好,李氏虽然时时刻刻不离左右的伺候,但人手难免不足。慕容泽为萧宁准备的舒服马车,萧宁让给萧冀铮,慕容泽让人将萧家世代的家仆都找回来,萧家顷刻之间恢复了以往的尊荣,声望直逼世家之首的王家。萧冀铮本身因国破前途渺茫而病重,如今看见慕容泽如何宠溺你萧宁,萧家尊荣名声显赫,萧冀铮病情好转的很快,短短几日恢复了曾经的潇洒风流。
去北燕的路上,随行之人算是彻底见识了声威赫赫的齐王慕容泽如何宠溺萧宁,一旦萧宁不悦,慕容泽就不痛快。萧宁说一不二,慕容泽不会有任何异议。世家行进缓慢,每次用膳,还要摆上软席等,慕容泽气不过,直接抽了甩了几鞭子,下令砍掉几个过分的世家子的脑袋,南齐世家子弟才明白,他们不再是高高在上,他们是亡国奴。
有人找萧宁哭诉,希望萧宁劝说慕容泽给世家子弟留些脸面,萧宁没等她们说完,道:“世家尊贵是在南齐,如今南齐已灭亡,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前往北燕,一切重新来过,你们想着留脸面,还不如想着如何能让燕王重用。”
“萧大小姐别忘了,您也是世家小姐,如果世家尊严不再,又同寒门子弟有何区别?”
“慕容泽兵临南齐时,抵抗的大多是寒门子弟。”萧宁清冷的目光扫过,“你们再做什么?是争相恐后的效忠北燕?既然你们对北燕忠心耿耿,又何必得罪齐王?他让你们快一些,你们听命就是了。”
“寒门不见得出不了才学广博之士,世家照样有败类。“
萧宁命红袖送客,可以说将他们赶出去。王家沉默,萧家沉默,经过此次教训,南齐世家收敛了很多。北上时,萧宁大多时候同慕容泽同乘一骑,越往北气候越冷,慕容泽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扣紧萧宁腰肢,满天风雪中,寒冷的北风吹得萧宁睁不开眼睛,不由自主的靠向慕容泽,本来心疼萧宁的慕容泽,打算让萧宁乘坐马车,萧宁难得的依恋,让慕容泽欢喜。
经过多日的表现,萧宁明显有软化的趋势,虽不见得完全消气,对慕容泽有何不像以往般无视彻底,有时会同慕容泽说上两句话。晚上宿营时,帐篷里放了取暖的炭火盆,萧宁畏寒冷,慕容泽是最好的火炉,萧宁会蜷缩进他的怀里安睡,丝毫不顾忌慕容泽美人在怀的挣扎,他不是柳下惠,每到夜晚,对慕容泽都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