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谋小事,如何谋得大事?”王渊最后说:“父亲,原谅儿子的任性,儿子无法看着萧宁面临危险,无法看着北燕王爷在南齐耀武扬威,无法忍受南齐男儿赶不上萧宁的骨气,人可没傲气,但决不可没傲骨。
王渊骑马出门,带走了王家的所有兵勇,王家家主望着逐渐远去的儿子,唇边勒笑,一点都不像是被王渊气到了,对身侧担心儿子的王夫人道:“准备礼物,去萧家提亲。”d
“夫君。”王夫人失声,王家嫡子选妻子,从未提过亲都是邀请世家女子来王家试炼,王家为萧宁坏了规矩?王家家主说:“萧宁值得。”
“渊儿此去,我怕万一。”
“夫人哪,你不懂。哪怕这一战败了,也能赢得身后名,南齐百姓信服于王萧两家,北燕燕王知晓王渊的骨气担当,万一南齐城破,俯首称臣远赶不上燕王礼贤下士再三劝服,何况如同王渊所言,南齐终究是生养王家之地,王家子孙应为南齐尽一份心力。”
“渊儿要娶萧宁?”
“嗯,王渊只会娶萧宁,王萧两家联姻,无人能撼动王家的世家之首地位,王家有萧宁做当家夫人,老夫可无忧子孙后代,王家必会福运绵长。”
王家家主飘然走远,华服衣衫翻滚,飘飘欲仙,王夫人眸光黯淡一瞬,侄女怕是比不过萧宁,同龄世家小姐谁也比不过萧宁,王夫人叹了口气,准备提亲的礼物。
天色灰蒙蒙,乌云遮天蔽日,寒风凛冽,王渊在建康城郊勒住缰绳,“你也来了?”
“不能让你专美于前,身为南齐皇子比不过宁师妹,我脸上无光,以后死了会被姑姑爆打的。”
同样一袭戎装,带着士兵的石越和王渊相视而笑,两人拳头相碰,“齐王又如何?燕王又怎样?不给他们点苦头吃,枉为南齐儿郎。”
王渊和石越带人追赶萧宁,奢靡浮华不知朝夕的南齐,此时渐渐的汇集成了一股洪流,如同小溪的洪流,并无移山倒海的能力量,但也许有朝一日,埋藏在下的火种也如火山喷浆,势不可挡。
慕容轩在帐篷外站了许久,仰着头看着天上零星飘散的雪花,是她吗?是萧宁?慕容轩茫然不知所措,萧宁是慕容泽倾情之人,慕容轩只要想到此处,胸口丝丝拉拉的疼痛,躲不开情劫,可为何偏偏是萧宁,慕容轩送走慕容泽,迈进了大帐,向萧婉问清楚,他心心念念的人是不是萧宁。
萧婉裹着被子躲着所在床榻的角落里,地上散乱着破布般的衣服,萧婉痛哭哀悼她失去的贞洁,怨恨萧宁,听见脚步声,抬起红肿的眼睛,看是慕容轩,萧婉更是向角落里缩去,慕容轩的体重威势,给萧婉太大的压力,她尚未长成的身躯承受不住慕容轩的‘疼爱’。
慕容轩对萧婉的亵玩仿佛玩具一般的搓揉,萧婉不仅身体疼痛,心也疼,世家小姐似个姬妾般被人毫无珍惜的玩弄,萧婉的自尊骄傲被慕容轩生生剥落。慕容轩此刻神色凝重,萧婉更觉害怕,瑟瑟发抖的缩成一团,呜咽:“燕王殿下,您放过我吧……我还有三个月才及笄成年,燕王殿下,我姐姐也在的……她就在外面,她比我好……比我好……”
慕容轩手臂一伸,从角落里拉出萧婉,“不要,放过我,放过我。”
“别动,你再乱动的话,本王就占了你。”
慕容轩冰冷的声音阻止了萧婉的挣扎,萧婉裹紧被子,再害怕也不管乱动,慕容轩捏住萧婉下颚,让她抬头,仔细看着萧婉的五官,“萧二小姐,本王想知道一件事,四年前萧宁可曾去过翠屏山萧家别院。”
“我……你知道了?”萧婉慌张,“我是萧家二小姐,你不能杀了我……我阿姐会为我报仇的。”
“说,我要知道萧宁四年前在哪?她在何处?说。”
慕容轩手越收越紧,萧婉下巴都快被慕容轩捏碎了,慕容轩阴沉的脸色,萧婉害怕却不敢躲闪,她只要一躲慕容轩能撕碎她,“四年前……四年前……初秋……阿姐去翠屏山别院避痘。”
慕容轩收手,避痘,难怪她的脸上额头还留有一点点的痕迹,独自一人在别院会露出骨子的哀伤,本是纯真的眼眸却寂寞得让人心疼,慕容轩心被撕扯着,捂住了胸口一瞬,慕容轩从旁边取出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一块发黄的丝绢,一卷画轴,慕容轩攥紧丝绢,似还能嗅到那缕幽香,问萧婉:“是萧宁的?看清楚是不是萧宁的。”
萧婉点头,“是,以前阿姐最爱芬芳,总是在丝绢角落绣上芬芳。”自从阿姐从别院回来后,阿姐再不喜欢柔弱的芬芳花,绢帕也不再绣花 慕容轩不用展开画轴了,已经确定了她就是萧宁。
慕容轩苦笑,老天何其不公,他竟然和亲弟弟慕容泽喜欢上同一个女子,慕容轩看了看绢帕,扔掉了珍视四年的帕子,慕容轩似受伤野兽般的怒吼,“不,不,我是感念她的救命之恩,我没看上她,我慕容轩没喜欢她,没有……”
萧婉呆呆的发愣,阿姐和燕王认识?她怎么从没听说过?嫉妒溢满了萧婉的眼眸,齐王慕容泽毫无顾忌的爱恋,王渊的喜欢,诸葛云的钟情,三皇子对萧宁不同,连燕王慕容轩都躲不开吗?萧婉松开了锦被,娇躯坦露,慕容轩是她第一个男人,“燕王殿下。”
慕容轩的手似对情人般抚摸萧婉的脸颊,在那双眼睛处留恋不已,“我没占了你,本王不会碰你,你是萧宁的妹妹,本王这辈子都不会碰你。”
外面火光大盛,马蹄嘶鸣,嗖嗖箭翎声划破夜色,“启禀燕王殿下,敌袭,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