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非要送我礼物?”
“我们第一次遇见不是因为马车怀了,你怕是忘了我。”
诸葛云说不上是不是失望,最后说道,“忘了也没关系,我记得就好。”诸葛云认认真真的看了萧宁,似要将萧宁映在心上一般,“萧宁,真的没关系,我记的就行。”
萧宁回神,诸葛云初上战场,就撞上了齐王慕容泽,齐王是鼎鼎有名的杀神,诸葛云能挡得住齐王慕容泽吗?萧宁拨动着珍珠手串,她到底忘了什么?她曾经见过诸葛云吗?为何萧宁没有一点印象呢?前生诸葛云是萧婉的丈夫,萧宁叹了一口气,哪怕今生不一样了,萧宁也觉得···
“宁儿,想什么呢?”
萧宁见长公主兴致盎然的目光,脸颊微烫,“师傅,你醒了。”
“少女怀春在总是情,为师能不能知道宁儿方才想得是谁?”长公主撑起身子,萧宁在她背后放下垫子,“师傅,我没想谁。”
长公主以过来人的样子笑了,”女子及笄后便可嫁人了,宁儿,为师要多留你两年,你现在身子还没长好,风华初绽,为师可不能让哪家小子摘了你这朵含苞待放的花去。”
萧宁师从长公主后,每日必会舞剑,对比前生萧宁体态轻盈,身姿曼妙,比之前生要高了些许,垂着的眼睫微颤,“我···不会十三岁嫁人。”
“宁儿,别怕啊,师傅哪舍得你这么早嫁人?”长公主拉住萧宁的手,手指冰凉,手心是冷汗,“宁儿谁也勉强不得你,别怕,别怕。”
萧宁扯出一丝苦笑,前生撕裂般的疼痛,她到现在无法忘记,男人无论是谁,萧宁都感到害怕,她曾经见过有男子出入师傅的香闺,翌日师傅看不出异样来,反倒很有精神,萧宁小声的问道:”师傅,不疼吗?不觉得羞辱吗?”
长公主愣了一瞬,大笑:“萧宁···萧宁···你怎么会认为羞辱呢?敦伦之事,哪会羞辱?阴阳调和对女子很有好处的。”
“师傅。“萧宁垂头,可她只记得痛,只记得屈辱难当,前生司马睿就算再温柔,最后萧宁感到疼,何况他温柔的时候很少很少,长公主摸了摸萧宁的脑袋,”傻丫头,你身子太软,本身又不会轻易动情,没没温存,当然会痛了。”
长公主是过来人,萧宁身子冰肌玉肤,柔软细滑得不可思议,按照师门阴阳调和录的记载,像萧宁这样的女子天下少有,当有名器,破身时会很很疼,需要男子引导温柔相待,有利有弊此后对男子而言是极佳的享受,萧宁只要情浓时,同样有绝佳的快感。
萧宁羞得脖子都红了,长公主很好见萧宁露出这副模样,搂住了萧宁,笑道:“为师告诉你,床榻上你为上,他为下,你为主,他为辅,你为享受,他为···也是当得的,他真心疼爱你时,是不会舍得让你疼痛的。”
长公主在萧宁耳边喃喃道:“这世上不是只有男人嫖女人,女子亦然啊,宁儿,放开点,喜欢谁就多让谁陪你两日。”
“我不是师傅。”长公主的话彻底颠覆了萧宁的认知,萧宁在长公主府也没见多少男人能随便出入,得以陪伴长公主的男子都是当世英杰,长公主点了点萧宁的鼻子:“你是不像为师,看重你之人不好拿捏,可这样才更有趣不是吗?为师年轻时,随他们怎么闹去,在我面前就得老实。”
萧宁脑袋有些晕,师傅还不许男人嫉妒?萧宁摇头:”不成,师傅,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只要一个一心一意对我的就好。”
”一心一意世间男子皆当不起,我记得宁儿说过要快意恩仇?“
”嗯。“
长公主道:“既想如此,便不可轻易动心。”长公主捂住萧宁心口,“别把它轻易给别人,守好这里,肆意而行,天下无人可伤到你。”
萧宁看着长公主,“这话···”
“不是为师说的,是林琳,她呀,这辈子将北燕皇帝慕容御玩于股掌中,林琳曾经说过,她就是要做慕容御的明月光朱砂痣,其实林琳到死都没爱上慕容御,可慕容御在林琳死后三月便追着林琳而去,是因北燕皇族代代出情种吗?不,慕容御爱林琳发狂,你可知道慕容御自从十四岁那年初遇林琳后,除了当今北燕太后之外,就没再捧过任何女人,而林琳···”
“林小姐还有别人?”萧宁问道,在慕容御面前,林琳和别人···萧宁无法想象,慕容御是北燕皇帝,怎能忍下?
长公主叹道:“有没有我也不清楚,萧宁,为师平生不肯服人,林琳是为师唯一佩服的女人,等有机会的话,你可去趟皓月山庄,便可知道林琳为北燕到底做过些什么,绝不仅仅是留下几首诗词歌赋,没有林琳就无今日南齐大敌——北燕,为师对林琳及尊敬,又怨恨,慕容轩是林琳和慕容御共同教导出来的,慕容泽读遍了林琳所写的兵书,齐王慕容泽本身天赋又好,当为南齐大敌,诸葛云不知是不是慕容泽对手。”
“他们旗鼓相当,师傅,诸葛云不会让慕容泽轻易南侵。”
“希望如此。”
长公主疲倦得阖眼,属于她和林琳的年代过去了,“江山有待人才出,各领风骚五百年,萧宁,胆子放大一点,眼界再放开阔一点。”
“嗯。”
萧宁为师傅盖好了被子,关上窗户后,走出西花厅,正好碰上常来在找师傅的神秘男子,萧不知道他的姓名,长公主也从不在萧宁面前提起他,萧宁向旁边让了让,“师傅刚睡熟。”
“我去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