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你手持玉佩去师傅府上调集侍卫赶去凤阳渡口。”萧宁再郑重的问道:”红袖,你可你能做到?”
“能,大小姐,奴婢拼死也要做到。”
红袖持玉牌保证,萧宁笑笑,来不及坐马车,骑马领着萧府侍卫出门,萧冀铮得到消息,愣了愣,问旁边为他研磨的柳姬,“宁儿是做什么去,抽调了整个萧府的侍卫?”
“大小姐聪慧非常,许是有要紧的事儿,来不及知会老爷。”
柳姬当然会帮着萧宁说话,这也是萧宁当初将柳姬安排在父亲萧冀铮身边的用意,萧冀铮听柳姬一说,便聊开了手,他将萧府交给萧宁,就不会过问,萧宁凭着记忆,默写了几本孤本送给父亲萧冀铮,萧冀铮沉醉于研究孤本,沉醉于柳姬的柔情似水中,萧冀铮相信萧宁,自诩名士风度不屑于俗事,吟诗作画,品茶论道,方显名士风流。
“母亲,阿姐带人出府了。”
“萧婉,你去跟着萧宁。”
“嗯。”
萧婉辞别李氏带人出府,李氏捻着佛珠,佛祖保佑婉儿能得一分的好处,在南齐世家小姐中站稳脚跟,佛祖保佑婉儿,她太苦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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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婉不敢走正门,打算从仆从进出萧府的侧门出府,牵马刚到侧门,老夫人身边的鸳鸯笑着迎上,“二小姐,老夫人在竹园等您。”
鸳鸯对萧婉牵着马匹视而不见,笑盈盈的扶住萧婉,说是搀扶实则挟持,萧婉出府无望,同鸳鸯去竹园,一进门见李氏跪在萧老夫人眼前,萧婉行礼,“祖母。”
“萧婉,你跪下。”
“是。”
萧婉跪在母亲李氏左侧,萧老夫人问:“萧婉,你可知错?”
萧婉声音很轻:“孙女想去找阿姐。”
“你可知萧宁为何出府?”
萧婉摇头看向李氏,萧老夫人问:”李氏,是你让萧婉私自出府的?”
“娘请赎罪,儿媳想着婉儿向宁儿学学,许是能帮到宁儿。”
萧老夫人怒道:“李氏你好糊涂,你不知萧宁出府所为何事,就贸然命萧婉追出去,先不说能不能跟上萧宁,她什么都不知,怎么帮宁儿?你有没有想过,萧婉追不上该如何?南齐是太平盛世,可不见得没狂生放纵生事?萧宁带走了萧府侍卫,我是放心的,萧婉身边有谁?凭你给她安排的两人能护住萧婉的周全?
李氏,你是当娘的,萧婉有个意外的话,你哭都没地方哭去,萧家女的名声会被你们母女联手毁去。”
“母亲,是我考虑不周,是儿媳的错。”李氏磕头认错,“娘考虑周全拦住婉儿,要不然···婉儿出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李氏低泣,先被夫君厌弃,额头留疤,丧失掌家的权利,后萧宁去了一趟李家面见了李氏亲生母亲,李氏被李老夫人派过来的妈妈训斥一顿,李氏感到万念俱灰,李老夫人明白的告诉李氏,当初她能嫁进萧家,就是为了照顾萧逸萧宁,如今萧逸成年,萧宁掌家,李氏的使命完成了,李家不会再给李氏任何支持。
李老夫人很偏心,虽然李氏和萧宁生母都是她生的,但从李氏出生,李老夫人就不喜欢她,萧宁生母又光芒万丈,名动建康,李老夫人对她极尽宠溺,听外孙女一改往常总是说李氏是好母亲,反倒说起李氏如何对她的小事,李老夫人不是糊涂人,庶子庶女在她跟前连个声都不敢出,足见李老太太的能耐,李老太太是当母亲的,如何不知李氏的心思?
萧宁生母是李老夫人一生的骄傲,这么多年不曾忘记过大女儿,大女儿故去前的种种安排大多是李老夫人帮着弄的,以前李老夫人有疑惑,总是问萧宁李氏对她如何,萧宁说尽好话,李老夫人真当李氏尽心,给了李氏不少的帮助,李老夫人眼里不揉沙子,李氏明着关心,是要毁了萧宁,外孙女为长公主徒弟,李家跟着有光彩,李老夫人就是偏心,就喜欢大女儿,李氏做得再孝顺也没用。
李老夫人好悬亲自来萧府教训李氏,身边的人开解了很久,李老夫人才让妈妈代替她就教训李氏。
李氏没等到娘家出头,老实得在家庙清修,盼望着再有出头之日,换做往常李氏不会想不到萧婉出府遇见的危险,可悲萧宁步步紧逼的李氏显然乱了心神,只想着萧婉能借着萧宁得一分好处,她许是会早日出家庙。
萧老夫说:”收了眼泪,萧家能续娶你,同样能续娶别人,你是当继母的,轻易言死舍得萧婉萧皓?“
李氏哭声悲切,“我舍不得他们兄妹,也舍不得我养大的宁儿逸儿,母亲,我···从未想过害他们,我一直记得大姐的托付,可宁儿从别院回府后,对我多有误解,母亲···我···”
“够了,是误解?”萧老夫人冷色道:“我看你就没想明白,回家庙安心清修,少想些没用的,宁儿不是你能害得了得,人在做,佛祖再看,李氏,当心办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句话送你,聪明反被聪明误。”
“来人。”
“请老夫人示下。”
“送李氏去家庙,每日数佛豆三千。”
“母亲。”李氏失声,数佛豆三千,得从上午数到下午,还要抄写经书,诵读经文,是没功夫再想其他,“三千佛豆是不是···”
“儿媳嫌少?”萧老夫人似没看到李氏的本来是觉得太多的,体贴道:”既然你要求了,每日再加一千好了,儿媳也得注意身子。”
李氏被搀扶起身,自知无法改变萧老夫人的心意,“是,母亲,儿媳定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