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亭亭玉立,微笑的望着长公主派来的俊秀少年,“长公主所做的越江吟,我很喜欢,意境非常。”
“你是长公主的人?”萧宁发话,一直端坐的白衣少年立刻收了倨傲向萧宁行礼,“萧大小姐,长公主有请。”
随即递上请柬,上刻长公主府的标识,质朴的请柬却有奢华的感觉,李氏握了握拳头,是长公主府专门用于聘请贵客的请柬,世家小姐多想得到,李氏不过是听说过王家小姐得到过,她一直努力想要萧婉接到此请柬,不停的给萧婉造势,但现在萧宁得到了,最重要是萧宁还一副淡淡的模样,长公主府的人却如此客气,同刚才视若无睹的样子截然相反,实在是太可恨了。
萧宁翻开请柬看了看,里面是画着一只红梅,只一句话,萧宁,你是时候来见我了,落款是,南齐长公主石华。
来人萧宁认识,是那位夫人另一名随侍,萧宁好奇的问了一句:”前些天那人呢?”
“回大小姐的话,他不敬您,被主人教训了。”
萧宁愣了愣,“长公主太严厉了,我并未在意。”
“他是应该教训,主人说您是贵客,不可慢待。”少年一脸严肃,躬身道:“请。”
萧宁看看衣服,没什么问题,“母亲,我去长公主府做客。”
李氏咬咬牙道:”宁儿,带上萧婉,你们姐妹一处,也好有个照顾。”
萧宁含笑站立,少年正色道:“萧夫人,主人只请的是大小姐,萧二小姐不够资格接到主人请柬。”
萧婉眼睁睁的看着萧宁离去,愤恨的向李氏喊道:“我再也不听你的话了,我恨死你了,你不是我娘。”
李氏差一点昏厥过去,萧婉冰冷怨恨的目光,比利剑戳心更痛。
36
36、拒绝
南齐长公主请萧宁,为表正式是另指派马车的,萧宁坐上长公主的马车,忍住好奇,可手摸了摸金丝绒的坐垫,柔软而舒服,马车的装饰奢华,入眼的每一处都显得完美无缺,镶金镶玉的布置,萧宁眉头微蹙,赠萧的夫人是闻名天下的南齐长公主,萧宁只见过她沿着钱江而下的飘逸潇洒,她不应该当是注重奢靡享受之人,萧宁本能的不喜欢长公主指派来的马车。
“萧大小姐,长公主府到。”
萧宁撩开串着珠子的车帘,南齐长公主府映入萧宁眼帘,府邸占据了整个街道,在府门前竖起一块牌子,‘文官落轿,武官下马。’是当今天子御笔所提,以示长公主尊荣。
萧宁主动下了马车,朱漆镶着碗口大金光灿灿铆钉的中门大开,萧宁可见一座浮刻着展翅欲飞仙鹤图案的白玉影壁墙,府门口垂首站立着两排衣着整齐干净的侍从,“恭迎萧大小姐。”
是不是太正式了?萧宁自知身份,虽然是萧家大小姐,但在长公主眼里不过是一位颇有意思的小姑娘,长公主是要做什么?谨慎的萧宁无法不多想,她有什么是长公主所求?心中这般想,萧宁却不会在脸上表露出,沉了沉气息,走进长公主府,不可让任何人小看,萧宁死都不拍,害怕隆重的迎接仪式?
萧宁转过影壁墙后,才窥得长公主府邸全貌,好一座富贵堂皇的府邸,大方庄重,比之萧家更多了为皇族所居的尊贵,萧宁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软轿,四名小厮上前抬起轿子,萧宁向后靠去,隔着纱帘随意的扫视长公主府,猜测她今日请自己来的用意,萧宁可不信仅仅凭着一面之缘长公主就会摆下如此隆重的架势,世上没谁可无缘无故全新愿意为你好的。
软轿并未抬去待客的正殿,向后宅移去,萧宁心有诧异,握紧了那张请柬,长公主石华,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软轿停了停,后换了妈妈抬轿,萧宁既然持请柬来长公主府,怕也没用,萧宁镇定了,悠然的欣赏起公主府的景色,不愧是南齐最有名的公主,每一处的布置都很别致典雅,花费也会不少。
“萧大小姐,请下轿。”
萧宁扶着妈妈的手下来,是一座相对偏僻的院落,同方才看见的奢华天差地别,清净质朴,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尽头不过是一间正房,院落里无花无草,一处涓涓细流缓缓流淌汇入小湖泊中,萧宁问:“是何处?”
“回萧大小姐的话,是长公主静思所在,请移步。”陪着萧宁的妈妈解释,用静思之处待客?萧宁越发想不通长公主,萧宁走进屋子后,门突然合上,一直跟着萧宁的红袖被撩在外面,红袖眼看着陪同的妈妈关门,道:“你要做什么?”
“静思阁中,除非长公主有命,任何人都不得踏入一步。”
红袖知道自己的身份是进不去的,但她实在是不放心大小姐,萧宁淡淡的声音传来,“红袖,你且在外面,我没事的。”
“是,大小姐。”
妈妈笑道:“红袖姑娘,请随我来,咱们到别处等着去。”
红袖摇摇头,”大小姐让奴婢等在外面,奴婢不去别处。”
此时屋子里的萧宁,更为困惑,屋子里只摆着一张棋盘,对放着两个鹅黄色跪垫,正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大大的画轴,无山无水,两个大字,‘天下’以萧宁如今的眼界,只感到凛然,笔锋欲破苍穹,直飞天际,有气势磅礴之感,萧宁又看了看空旷的屋子,无一处可藏人,萧宁站了一会,好奇的向棋盘前走去,黑白交错的棋子,可看出已经收官阶段,萧宁棋力不好,但可看出黑子是胜局已定,白字很难挽回败局。
萧宁越看棋盘越是移不开眼,总觉得白棋有一线生机,萧宁却找不到,萧宁跪坐在垫子上,愣愣的看着棋盘,整个人都融入到棋盘中,一会功夫萧宁出了一身冷汗,身处金戈铁马的交锋中,眸光迷蒙,萧宁回到了前世,一幕一幕的情景,萧宁无法遗忘,双拳攥得紧紧的,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萧宁恨不得手里再有一把刀,直刺继母李氏的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