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当路舟提出“生态”,所有人都意识到了生态必须形成闭环才完整。对商业化公司而言,流转就只有在内部体系中完成。
&esp;&esp;所有的流动,都必须是用户流量在自体系中的流转,又或者有重大的合作形式外接。
&esp;&esp;手机助手去应用市场推广?这搜狗手机助手和“马桶”所想有什么区别,痴心妄想着罢了。
&esp;&esp;曹国韦听了倒是说了起来,“这事,我聊聊。
&esp;&esp;好比,你在围脖里说老周流氓,为用户作选择,所以你看不上老周搞金山的手段。这事,对,我支持。
&esp;&esp;但在处理香蕉的问题上,你这里也会陷入同样的问题。
&esp;&esp;用户不可以自己选择市场类应用吗?不,用户可以。
&esp;&esp;但是你是为了巩固自己的生态闭环所以选择了一定的“排异”。
&esp;&esp;或者我再换个角度来问。
&esp;&esp;如果,我指如果,微讯做大了成功了,是否有一天你也会想扣扣一样,在体系内封杀一些同行资源。
&esp;&esp;听起来很哲学系列,但就是这么个问题。”
&esp;&esp;路舟是直咂舌,不愧是现在华夏“最大媒体组织”的掌门人,说话当真是相当毒辣。
&esp;&esp;而周红衣也不怕事大,张口就来,“这事,路舟算小事。咱要讨论这个话题,我们也不谈论某个例子具体对错,就单单指例子作为一个模型显示的问题。
&esp;&esp;我也不怕老李记恨,我直聊一个在年初提过的问题。莆田医院问题。
&esp;&esp;‘免费就是最贵’,这是常挂在我们嘴上的话。
&esp;&esp;从千度这个事情我们抽象出来,那问题就很简单:透过用户数据、隐私,互联网公司是否有权力拿它来赚取利润。”
&esp;&esp;路舟注意到了身旁李彦红的神色,异常平静。
&esp;&esp;李彦红娓娓道来,“这不是什么权力问题。享有便利,就意味着数据化,就意味着‘隐私’这个词需要重新定义。
&esp;&esp;在座的,想必你们也在做这样的事情。免费就该是如此模式。
&esp;&esp;我秉承的首先是技术无罪,人性难以揣测。既然如此,就由机器来判断。”
&esp;&esp;周红衣哈哈大笑,“所以,莆田交钱,数据往上提了,你的机器就判断它能出来害人?”
&esp;&esp;李彦红冷眼旁观,“某种意义上,是。你做,也是。只要奇虎是趋利的,就是这样。当然,技术上它可以更优化些。”
&esp;&esp;“我接着说几句。”曹国韦插了话头。
&esp;&esp;“我认为,即使公司的目的是盈利。但作为工具制作者,仍然是应该有足够的自制力。
&esp;&esp;产品,好比围脖,它首先是一个属于大家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基础设施’。
&esp;&esp;有人可以来传道,有人可以来撒泼耍流氓。我要赚钱,对,但我需要把握一个自由度。
&esp;&esp;所有我不能因为某些传道的,是来讨论香蕉或者大米就将对方拒之门外。
&esp;&esp;心浪是做传媒起家,我们是敏感而又富有使命感在做一件事情。
&esp;&esp;舆论也好,权力也好,它不能是你去控制着让用户只看什么,或者不能看什么。
&esp;&esp;数据化、隐私,可以是个很‘道德’化的东西。这个,我觉得诸君应该好好思考。”
&esp;&esp;路舟听了曹国韦的话,直呼“好家伙”,这话说得可当真是相当有“水平”,明里暗里就“指点”了席间的三人。
&esp;&esp;说传道的,那可不就是借着围脖玩花样的路舟和雷布斯,说耍流氓的,可不就是指了一旁“闹金山”的周红衣。
&esp;&esp;而曹国韦的话末更是不着痕迹地狠夸了围脖一把。
&esp;&esp;曹国韦话音刚落,啃完了鸡腿的张朝阳也开了口。
&esp;&esp;“老曹。你的话,有道理。
&esp;&esp;但个人觉得这是围脖本身产品形态造成的结果。不是你不想闭合生态,而是你做不到。
&esp;&esp;你去考虑商业化,就绕不开这个问题。
&esp;&esp;我用扣扣给另一个人分享,结果资源封杀了,那传播就是两个人间。
&esp;&esp;就是算上扣扣群,它就依然是范围有限。
&esp;&esp;但围脖呢,它太开放了,开放到你心浪有一点干涉,都会在它上面产生巨大的影响。
&esp;&esp;当然,搜狐围脖也有同样的问题。
&esp;&esp;‘基因’就决定了它天生的‘性状’。
&esp;&esp;围脖,按照路舟的‘生态’说法,它就注定了难以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