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重鸾回屋后,妙月在越霜的提示音裡睁开眼睛,长袍、纹身、面纱,置物架上摆满瞭花花绿绿的玻璃瓶,客厅裡架著一口锅,咕嘟咕嘟冒著泡。
妥妥的女巫配置。
“今晚死的人是ta,你有一瓶解药,你要就吗”
“你有一瓶毒药,你要毒吗”
妙月用力点头,至于毒谁当然是白天顶替她身份的那头坏狼。
一开始她开始相信小翠的,毕竟有可能跟好姐妹对跳预言傢的她一个都不熟悉,孰轻孰重不是一目瞭然
然而当时喻那个臭修士自称预言傢的时候,他便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因为昨晚死亡的人是他。
狼人运气竟这般好,第一晚就杀死瞭一名神职玩傢。今晚又刀到瞭她头上来。
女巫隻有第一晚可以自救,这样一来,妙月必须把明确是狼的玩傢毒死,即使那个人是她的好朋友容越溪。
想到待会儿要做的事,她完全没有愧疚,还有种难以言喻的兴奋。给主神下毒诶,寻常人活几辈子也难遇到这麽爽的事儿吧
游戏嘛,当然是为瞭赢咯。
妙月来到纪重鸾的床边,一秒钟都没犹豫,怕下一秒后悔似的当机立断把那瓶毒灌瞭下去,唇边挂著意味不明的傻笑,
“从现在起,你将长眠。”
所有玩傢结束行动,天亮瞭,第二轮游戏开始。
衆人刚聚在一起,便听到一声播报,“昨晚1号、5号、5号玩傢出局,没有遗言。”
与此同时,谢澜、纪重鸾还有妙月一齐进瞭小黑屋。
光线很暗,谢澜下意识牵住瞭他的手,这是最后一个小世界裡养成的习惯。
这一摸,就摸到瞭尖尖的狼爪子,还有身后摇来摇去、毛茸茸的狼尾巴。
谢澜仔仔细细瞧瞭眼他的装束,开口时才察觉下唇刺痛,残留著两枚尖尖的牙印,“你咬的”
纪重鸾的尾巴异常蓬松,对著他摇来摇去,忍不住往某位骑士腰上圈,“嗯。”
除瞭他,还能是谁。
狼尾巴手感太好,谢澜没忍住,顺著毛一路从尾巴根捋到尾巴尖,纪重鸾的脸腾地红瞭,用隻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问,
“我本体好摸还是狼尾巴好摸”
谢澜失笑,“当然是你,这有什麽可比的。”
纪重鸾尾巴得意一翘,缠他缠得更紧瞭。
“你怕黑吗”谢澜有点在意怕黑究竟是他原本就有的属性,还是小世界衍生出来的。
纪重鸾歪瞭歪脑袋,很巧妙的说,“如果我不怕,你就不会牵我的手瞭吗”
说完小学生似的晃瞭晃。
谢澜一怔,旋即道,“当然不。”
“咳咳”时喻重重咳瞭两声,“差不多得瞭啊,我们还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