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岐追问,“所以是假的吗”
“唔”,谢澜微妙地眨瞭眨眼,说实话,这种被迫暴露在阳光下的感觉很令人不爽,“算是吧。”
毕竟他和纪重鸾
谢澜眉尖微蹙,提起这种话题,为什麽第一时间会想到纪重鸾呢
江白岐却把皱眉当作被冒犯后産生的不悦,渐渐放松下来,晃瞭晃手机,毫不避讳的道,“要我帮你把帖子黑瞭吗”
谢澜讶异抬眼,“会不会太麻烦瞭”
江白岐微笑,“不麻烦,我有权限。”
如果连这点特权都没有,他、他爹每年给学校捐的钱,岂不都成瞭笑话。
谢澜点点头,“多谢。”
在他看来,跟谁恋爱是他的私事,没必要闹得人人都知道。退一万步讲,就算公开,主动和被动也是有区别的。
作为答谢,午饭是谢澜请的。
两人一番鸡同鸭讲的交流,居然达成瞭皆大欢喜的结果。
“对瞭”,一顿饭吃到最后,谢澜擦净唇瓣,坦然看向对面的人,“今晚的例会,我想请个假。”
江白岐警惕,“干嘛去”
谢澜说得委婉,“处理私事。”
纪重鸾第一天上课,也不知道习不习惯,今天给他发瞭好多消息,看著状态还不错,但谢澜还是打算过去瞧一眼,有时间还可以逛夜市。
他记得对方总喜欢些小孩子的玩意儿。以前不知道也就罢瞭,既然清楚过往,岂有不满足的道理。
送纪重鸾入学,的确有让他交朋友,独立认识世界的意思,但这并不等于谢澜准备当甩手掌柜。
他可以陪他一起迈过最开始、也是最难的几步。
江白岐浑然不知,理所应当地联想到谢澜窘迫的傢庭状况,以为和兼职有关,大方同意瞭,十分矜持地说,“好吧,下不为例。”
可两人同住一个宿舍,隻要有心观察,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另一人的眼睛。
没过几天,江白岐就发现自己想岔瞭。
谢澜每天晚上都到阳台打电话,哪怕话题常见又无聊,声音也是他从未听过的温柔。
谢澜开会时,手机偶尔会调成振动,那边的人一发消息,他便道声抱歉,噙著笑意回複。
谢澜出校门的次数变多瞭,甚至某次回来,耳尖是红的。
种种细节均指向同一个真相谢澜耍瞭他。就算还是单身,也百分百有瞭喜欢的人。
江白岐绝不承认,那天是他犯蠢,领会错瞭意思。
气到极致,江白岐反倒冷静下来,面无表情播出一通电话,“秦叔,是我。帮我查一个人。”
他怪谢澜不仁,欲加倍奉还,却从未想过,谢澜恋爱也好,分手也罢,当事人不是他,为什要通知他,征求他的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