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重鸾,你知道吗,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他说,“生命高于一切,如果再遇见同样的事,不要那麽做瞭,保全自己,比什麽都重要。”
你的命,比什麽都重要。
纪重鸾眼眶一热,把准备好的说辞咽瞭回去,含含糊糊应下。
谢澜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告诉他这句话的人。
纪重鸾本以为他还和从前一样,再难过也不可能流出眼泪,谁知眼睛一眨,泪珠便不受控地滚落下来,又被主人手忙脚乱地擦去。
谢澜配合地装作没看到,“我说的话一直算数。”
什麽话纪重鸾一怔。
谢澜不介意重複一遍,“以后我傢就是你傢,我爷爷也是你爷爷。”
纪重鸾整个人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急需一个支点。他找瞭一个蹩脚的理由,“谢澜我手冷。”
谢澜朝他伸手,他立刻把自己的搭上去,五指分开指缝,一点点钻瞭进去,温热柔软的触感每时每刻告诉著他,眼前一幕是真的,不是他因渴望而産生的幻想。
“那我们先回傢,给爷爷报平安。”
“好”,谢澜顿瞭顿,又问,“还剩一天假,不想去别的地方逛逛吗”
纪重鸾摇头,“以后还有假期啊对瞭,培训学校会放假的吧”
谢澜轻轻笑瞭一下,“会的。”
方方正正的车厢内弥漫著恋爱的酸臭味,小素隻恨爹妈没把自己生成个聋子,吃狗粮吃到撑,摊在座椅上怀疑人生。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俩人还没正式在一起吧
现在就这麽黏糊,真在一起瞭那还瞭得
转念一想,臭道士谈恋爱瞭也算好事,总不能带她回去做电灯泡叭
嚯哈哈哈,她终于自由瞭
事实也正如她所料,薛队长听说谢澜打算回傢一趟,忙不叠派人预订瞭最近一趟航班,小素则和薛队一起回京彙报工作,顺便办理入学手续。
纪重鸾生得讨喜,凌泉村统共就那麽大,他一来,几乎大半个村子的人都知道瞭,受到全村上下的热烈欢迎。
休息过后,谢澜带著他玩瞭一整天,返校时两人手裡都被塞满瞭,其中又以吃的居多,恨不能一口把人喂成个胖子。
因为要帮纪重鸾办理手续,再加上挑宿舍、置办生活用品等零零总总的琐事,谢澜干脆在外面住瞭一晚,第二天一早才回宿舍取上课用的书,卡著点进瞭教室。
老师还没来,谢澜撑著下巴,懒懒散散打瞭个哈欠。
这幅睡不醒的模样被旁边的人看见,笑著打趣,“放假上哪浪去瞭,大清早的有这麽困吗”
“哪也没去,傢裡有事儿,处理完才回来的。”
那人摆明不太相信,还想说什麽,馀光瞥见老师来瞭,隻得闭紧嘴巴,暗搓搓往谢澜那看。
隻见谢澜手机屏幕亮瞭几下,似乎有人发消息。
而他居然翻开课本打掩护,把手机搭在腿上单手打字。
要知道谢澜身为他们农学系的标杆,上课摸鱼简直比太阳西升还要罕见,如果不是恋爱瞭,他倒立拉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