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
他的表情渐渐古怪起来,很快又趋于平静,“你可以走瞭。”
白骨顿时抛开这些不重要的琐事,身形一晃,还没来得及消失,就被打散瞭,骷髅空洞的眼眶裡似乎还带著难以置信,
“你”
畜生,连鬼都骗
与超度不同,被打散的厉鬼不入地府,永无来世,是真正意义上的魂飞魄散。
思维堕入黑暗前,白骨恢複瞭一丝丝人性,它曾是大周王朝芸芸衆生裡最普通的一员,大字不识几个,因为跟对瞭人,才得以吃香的喝辣的,享受人上人的生活。
它也曾真心爱慕过一位姑娘,隻是这点微末的喜欢抵不过更大的。
它记得,那姑娘临死前也如它现在一般,震惊,惶恐,不可置信
谢澜在白骨所说的位置发现一具干尸化的女性尸体,面容淤紫肿胀,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球暴突,大概率是活著塞进墙裡,窒息而亡的。
一接触到空气立刻朝他扑瞭过来。
那流匪头领不知从哪学会瞭邪术,以活人为祭,生前遭受非人折磨,成为阵眼后源源不断地生産怨气,堪称永动机。
她手上未沾人命,谢澜无意赶尽杀绝,一边闪躲,一边按七经八卦的方位抛出鹅卵石,把干尸引入小型拘束阵中,等黄傢村的事结束,再将其超度。
如此解决瞭三处阵法后,终于见到瞭熟悉的人影。
“谢澜”
“嗯,是我。”
纪重鸾肉眼可见的松瞭口气,“我找到遮蔽视线的阵法瞭,但是可能有些难搞。我不敢碰它。”
跟著他走进一个类似于地下室的地方,谢澜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迷心阵外套著杀阵,一位年轻男人撑著下巴坐于阵心,尽管看起来有些神经兮兮,但他是今晚遇见的、第一个有神志的鬼魂。
他转过头,严肃地看著纪重鸾,“不是让你快走吗,怎麽又回来瞭他是谁”
纪重鸾微妙地看瞭谢澜一眼,“我们是朋友”
青年打断他的话,“那就更不应该带他来这种地方,这裡很危险。”
谢澜问“你呢你为什麽不走”
“我”青年一怔,用力敲瞭敲脑袋,一副迷茫的样子,“我不能走,还有事没做完呢。”
谢澜皱瞭皱眉,正欲追问,青年却睁大眼睛,面露焦急,“让你们走你们不走,现在好瞭,那些东西又来瞭”
纪重鸾的武器是一把开过光的桃木剑,加上他本身的力量,轻而易举地斩断瞭第一波涌来的黑雾。
“两点钟方向。”他记得谢澜看不到这些东西,便捡打架的缝隙出声提醒。
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将鬼物解决得七七八八。
坐于阵眼的青年直起身子喃喃自语,“原来你们是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