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牧然角色的血条顷刻见底,缓缓倒地。
“草”他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险些摔瞭手柄,“运气好而已,这次不算,要局两胜”
谢澜不与他争论,以极其恐怖的速度成长著,将熊孩子按在地上揍瞭一次又一次。
夏牧然心态已经崩瞭,最后一场甚至难以集中精力,暗搓搓往谢澜那瞟。
青年面容姣好,带著天然的冷感,夏牧然却觉得那张脸映著电子屏的光,杀气森然,莫名憷得慌。
谢澜赢瞭游戏也不见得意,从容放下手柄,再平静不过的问,“可以上课瞭吗”
夏牧然一个激灵起身,“上”
漫长而痛苦的两小时过去,他看著整理教案的青年欲言又止,“那个老师”
夏牧然仗著傢世好,在学校是典型的刺头,虽说没有为非作歹,但上课睡觉,溜号摸鱼的事也没少干,老师不敢管,校长来瞭也隻是不痛不痒的说两句,该啥样还啥样。
谢澜在游戏裡打的那几套仿佛打在瞭他身上,揍得他心服口服,面对新上任的傢教犹如耗子见瞭猫,崇拜裡透著敬畏。
默念几次这是我傢,夏牧然清清嗓子搭话,“老师,刚刚那套连招教我一下呗。”
等学到手,非把他打得落花流水、跪地求饶不可
谢澜像个老练的猎人,不断放饵,引诱猎物一步步踏入陷阱,“把佈置的做作业写完,保证六十以上的正确率就教你。”
夏牧然很想有骨气的大喊一声“老子不稀罕”,但在对方这麽简单的题不会连及格都达不到的眼神裡,咬牙道,“一言为定”
谢澜跟他对瞭下拳头,“一言为定。”
陪熊孩子打游戏耽搁瞭些时间,回到宿舍已经十点瞭,夜风有点冷,他硬是出瞭一层薄汗。
房间内静悄悄的,隻留瞭盏夜灯,光线昏暗,江白岐似乎已经休息瞭。
谢澜放轻动作,拿著干净衣物进瞭浴室,没有听见床上的人翻瞭个身。
他冲澡的速度很快,出来时已将头发擦至半干。专业课老师佈置瞭小组作业,虽说下周才交,但谢澜习惯提早规划完成,免得被突发事件耽误。
他刚在电脑前坐定,紧闭的床帘忽然拉开瞭,江白岐嗓音微哑,侧躺在床上问,“谢澜”
“嗯”谢澜讶异挑眉,“你还没睡”
江白岐慢吞吞下床替自己倒瞭杯水,额头冷汗遍佈,任谁也能看出他的虚弱,“没有刚刚做瞭噩梦。”
谢澜略微皱眉,“还好吗”
他的症状不像是生病,应该是阴气入体的表现,需驱逐出去,多晒太阳即可。
江白岐抿瞭抿唇,目光微闪,看著很是犹豫,“你最近是不是在找兼职”
共处一室,一举一动瞒不瞭对方,谢澜没有否认,“嗯,已经找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