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之一手紧紧攥住他肩颈处的佈料,腾出一隻手接住飘落的桃瓣,触手凉软,沾染著淡淡香气,心慢慢涨涨,变得雀跃起来,“现下并非桃花盛开的季节。”
满园桃树自然是谢澜在情侣商城兑的,那裡面有株桃花枝,商品描述称,神界仅剩的桃枝,可无视气候规律嫁接,结出的果实滋味堪比蟠桃。
他猜测此物大约是为末世准备的,用在此处倒也刚刚好。
谢澜眼裡盛著细碎的光,垂眸与萧明之对视时,恍惚间竟比烈日还要灼目耀眼,“将军可曾听说过一句话,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隻要想,就没什麽做不到的。”
萧明之一错不错地望著他,想到无处不在的影卫,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去哪裡”
谢澜好似能猜出他的想法,低低笑道,“不会有人看见的”,顿瞭顿又不答反问,“将军可知,喝过合卺酒,该做些什麽”,:,
119霸道王爷俏王妃(27)反击
越霜在青少年模式的作用下进瞭小黑屋,故而谢澜没能听到,这一刻主人格的幸福指数猛然上涨瞭三十点,达到瞭百分之七十五。
卧房悄无声息变瞭番模样,一干物件都换上瞭喜庆的颜色,就连纱帐都是清亮的石榴红,令人见之欣喜。
谢澜一路将他抱至床榻上,萧明之却没松手,用力一拉,两人便一齐倒进柔软的被褥裡。
谢澜一手撑在他身侧,另一隻手抚上他的右半张脸,指腹沿著眼尾缓慢摩挲,蓦地在斜穿过鼻骨的疤痕处落下一吻,“礼节既成,你我当为一体,将军日后若有委屈,大可说与我听,不要闷在心裡。”
他墨发如水般倾泻而下,落在颈边,激起一阵酥痒,萧明之面颊浮起一点桃瓣似的粉,低低应瞭一声,抬手去解他的腰带,指尖灵活,一勾一挑间,衣衫尽数散落开来。
谢澜由著他动作,低头寻到两片唇瓣吻瞭上去,唇舌交缠,暧昧声阵阵。
帐幔垂落,遮住瞭窗外明亮的天光,也挡住瞭内裡的春色。
谢澜偏过头,一下下啄吻著萧明之肩头那块簇新的伤痕,齿尖抵著深浅不一的边缘处轻轻厮磨。
“唔”
萧明之可以在刀割剑刺下一声不吭,却无法抵挡这般温柔的舔舐,隻觉得半边身子都麻瞭,一股电流以他亲吻过的地方为,滑过尾椎,迅速袭遍全身。
他实在有些吃不消瞭,哑瞭嗓子,紧攀著他的肩膀,一遍遍喊著谢澜的名字,“谢澜”
谢澜应瞭一声,带著安抚意味,重新吮吻上他湿红滚烫的唇瓣,直把身下的人亲得泪眼涟涟,意乱神迷。
夏季天气多变,傍晚下瞭场急雨,豆大的雨珠将满园桃花打得七零八落,正如同床榻上的人。
萧明之浑身凝聚不起一丝力气,被谢澜抱进浴池清理瞭一番,而后安静靠在他怀裡,两片形状优美的蝴蝶骨随呼吸一起一伏,宛如蝴蝶振翅。
谢澜一隻手搭在他后脊上,沿著微微凹陷的弧度轻抚,像给困倦的大猫顺毛。
刚刚结束一场欢愉的身体经不起撩拨,萧明之报複性咬瞭他一口,下巴埋在颈窝蹭瞭蹭,嗓音带著餍足,“有机会带你去见见我爹娘。”
谢澜动作一顿,极郑重的答应瞭。
今年的夏天仿佛格外长一些,暑热恼人,室内放瞭冰块降温,谢澜与萧明之临窗对弈,后者有些心不在焉,不小心落错一子,又是满盘皆输。
萧明之把剩馀黑子丢进棋罐,主动认输,“世子好棋艺,真叫人甘拜下风。”
昨夜两人闹得有些晚,以萧明之的体力,腰现在还是酸的,加之天热,无论怎麽坐都不舒坦,这才忍不住刺瞭他一句。
谢澜心知肚明,起身到对侧坐下,替他跟自己续瞭杯茶,“与棋艺无关,将军心不在此,才会屡屡失误。”
那日后,主人格的幸福指数稳定在百分之八十,恶人格却是他的四分之一,连及格线都没到。
相对来说,主人格掌控身体的时间长,高数值下他对谢澜毫不设防,心裡藏不住事,又不愿频繁切换人格叫另一个顶上,稍作犹豫还是把散朝后的事说瞭出来,“今日贤国公居然来找我搭话瞭。”
谢澜一隻手搭在他后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揉著,“都说瞭些什麽”
萧明之这会儿又不嫌热瞭,寻瞭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他身上,眼尾微微眯起,“邀我去醉春楼一聚,我拒绝瞭。”
谢澜待在王府中,也不是全然的两耳不闻窗外事,闻言道,“拉拢不成,恐怕会想别的法子。”
萧明之担心的正是这点,扣著他的手有些发紧,“这几日你不要出府,就算宁王派人来也不能答应,他若怪罪,有我在前面顶著。”
谢澜垂眸看他,用指尖抚平眉宇间的褶皱,语气轻松,“将军放心,澜从来不是你的软肋。”
而是盔甲。
萧明之心中一动,仍是不敢全然放心,“以防万一。”
谢澜无奈,隻好应下,不著痕迹岔开话题,“方才不是说,下棋输瞭的人要无条件答应赢傢一个条件,将军莫不是要反悔”
话题跳跃的太快,萧明之怔愣后点头,略微紧张起来,“自然不是。”
谢澜也不刻意为难,点点他的唇瓣,意有所指道,“那将军亲我一下。”
人总是会成长的,那些曾认为不可思议的事,如今做来也得心应手瞭。
谢澜原本指的是脸颊,但他们互相对视片刻,一个温存而又柔软的吻落在瞭他的唇角。
“主子,三殿下回来瞭”
“江都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