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重大,我跟将军不忍更多百姓流离失所,希望跟殿下合作,联手拔除这颗毒瘤。”
燕瑾年的确有些心动,但比起萧明之,他更不信任这个异族人,“想不到世子竟有颗菩萨心肠萧将军在此,那便有话直说瞭,古人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实在想不出世子出手相助的理由。”
“依我看,帮助是假,引大燕内乱方便你们趁虚而入才是真正目的吧”
这话倒也没说错,上辈子原主的确是这麽打算的。
萧明之脸色一沉,“殿下不信就算瞭,我们走。”
此人不行,再换一个就是瞭,燕帝最不缺的就是儿子。
谢澜拉住他手,直视著燕瑾年道,“凭你十年从未欺辱过我,这个理由可足够”,:,
霸道王爷俏王妃(15)
谢澜看出他的动摇,表情未变,“殿下仁德,儿时哪怕处境并不好,也尽力接济过我,这份恩情澜一直铭记于心,如今也想报答一二。”
原主小时候经常被克扣饭食,燕瑾年偶尔撞见过一两次,便叫宫人把自己的饭偷偷送过去。
那时候他母妃病重,整日裡没有胃口,看见原主被欺负,就想到自己黯淡无光的未来,颇有同命相连之感。东西不吃就浪费瞭,倒不如送给有需要的人,没想到对方竟记瞭这麽久
燕瑾年表情複杂,不知不觉降低瞭防备,“举手之劳,世子不必挂怀。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可否容瑾年回去考虑一番”
这便是婉拒瞭,谢澜笑容微敛,最后劝道,“机会不等人,殿下尽管放心,我仰慕将军已久,断不会让他落入危险境地。”
萧明之原本很认真的在想,假如他们被拒绝瞭该怎麽办,冷不丁听见这番剖白,耳尖唰地红瞭,交握的手却扣得很紧,纠缠在一起不肯分开。
燕瑾年神色惊骇,“你们”
两个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是怎麽凑到一起去的
谢澜收起折扇在掌心轻叩两下,嗒嗒的敲击声如一记重锤落在他心上,“殿下可要想清楚瞭,眼下不是我们需要您,而是您不得不依赖我们,唯有合作,才能实现共赢。”
前世燕瑾年同样拒绝合作,即使谢澜并未出手,他还是死在瞭江都,返程前一天被不知从哪蹿出来的流民捅瞭一刀,当场殒命。
话说到这份上,再推拒就不是谨慎,而是不识抬举瞭,燕瑾年深吸一口气点头,下一秒手裡便被塞进一张信纸,打眼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满瞭阶段性计划,甚至精确到措辞跟表情,“这信”
萧明之饮瞭口茶,“殿下可以回去慢慢看,记在心裡就好,万不可被其他人发现。”
谢澜举杯,笑容让人如沐春风,“澜以茶代酒,预祝殿下此行顺利。”
三隻杯盏叮一声碰在一起,代表著某件事尘埃落地。
福泽楼人多眼杂,燕瑾年不便多留,约好出发那日再见后匆匆离开瞭。
谢澜扣上帷帽,牵著萧明之的手站起来,“我们也走吧。”
萧明之替他整理好垂落的皂纱,将那双碧色眼眸遮得严严实实,“万事小心,若有不对尽管喊我,不必顾及其他。”
燕九瑜派来帮忙的是一对兄妹,男为常宣,女为常意,擅使鸳鸯双刀,他们心意相通,合体才能发挥最大威力。
谢澜绕瞭段路,佯装从靖王府出来,赶到附近的茶摊时,对方已经等得不耐烦瞭。两人虽是奴仆,却打心眼裡瞧不起谢澜,神情高傲,就连口中的尊称也像是嘲讽,“该怎麽说世子都记住瞭吧”
谢澜微微翘起唇角,显得温顺纯良,“已经安排好瞭,澜定不负殿下所托。”
常宣满意点头,拍拍衣摆上的灰站起来,“那就请世子在前面带路吧。”
谢澜带人回府时果然遭遇阻拦,他皱眉做不满状,睁著眼说瞎话,“他们兄妹二人逃难至此,一路饱受欺凌,我见他们无处可去实在可怜,想著府裡缺两个做粗活的,就把人领回来混口饭吃。”
理由十分扯淡,影一连吐槽的都没有,横剑挡住去路,“王府不收来路不明的人。”
影十一用手肘捅瞭捅他的胳膊,明面上压低声音,实际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提醒道,“一哥你疯啦,小心某些人背后告状,到时候主子罚你我可不帮忙求情。”
“”影一重重哼瞭一声,不情不愿地放行。
常宣跟常意相互对视一眼,低头跟瞭进去,一路也没闲著,四处打量陈设摆件,无论怎麽看都是再普通不过的王侯世傢,还是已经没落瞭的那种。
三人离开后,影一抱剑而立,第一次作戏心裡有些没底,“我们是不是演的太假瞭点”
傻白甜影十一莫名兴奋,“没有啊,我觉得很自然”
影一怜爱地拍瞭拍他的脑袋,“我去找将军回话瞭。”
谢澜没给他们太多观察的机会,将人领进西南角特意收拾出的一座院落,“两位暂且在这裡住一晚吧。”
说罢直接推开正中间厢房的门走瞭进去。
才刚坐下,便听得屋外传来一声清咳,按计划萧明之该好好与谢澜厮缠一番,他甚至不用刻意僞装,隻需展露出最真实的一面就好。
可隻要想到还有其他人在场,就忍不住别扭起来。
恶人格最喜欢热闹,得知计划后蠢蠢欲动,趁另一人纠结的空档成功占据身体掌控权。
这是谢澜清醒时第一次目睹两个人格的切换过程。
萧明之瞳孔涣散一瞬,眸光流转,气质逐渐有瞭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似乎对谢澜充满瞭兴趣,一言不发地将人拉过来跟自己贴在一起,指尖抚过他的喉结,刻意撩拨的动作引得那片隆起上下滚动起来,“世子仰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