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母很是担忧,试图劝解道:“墨儿啊,权利并不是那么好掌握的,如今林家仅剩你一个独苗,倘若你有个闪失,你让娘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墨儿,你听娘一句劝,咱什么都不争可好,就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林母话落,林墨便压低声音,正色道:“娘,并未孩儿想要争权夺利,相信今夜您也看到了,文帝那眼神中满是杀意,孩儿不愿自己的生死被别人所掌控。”
“事到如今,孩儿也就不瞒您了,孩儿想要兵权,并非一时兴起,而是早已萌生。”
“墨儿,休要妄言。”林母赶忙大声制止住林墨,随即又道:“跟娘过来。”
紧接着,在林墨不可思议的目光下,林母竟走到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中,似乎在转动着什么。
随即,只见在祠堂后方,竟出现一个地下室。
……
画面一转,当地下室的烛火全部点燃后,林墨心头不由得一震。
在烛火的照映下,地下室的摆设清晰可见。
兵器架上,各式冷兵器闪着寒光,长剑、短刀、长枪、重戟,每一件都透着历史的沧桑与战斗过的锋芒,排列得井然有序。
铠甲区,泛着幽光的铁片层层叠叠,覆盖着木人桩,模拟着战士的英姿,即便无人穿戴,那股肃杀之气也让人不由自主地肃然起敬。
角落里,一排排古籍书卷叠放整齐,封面泛黄,无不透露出岁月的沉淀。
有的是兵法战略,有的则是武学秘籍,静待着有缘人的翻阅与领悟。
“娘,这是…为何孩儿从来不知府上…”
林母微微摇头,轻叹一声,打断道:“哎!说吧,为何想要掌控兵权。”
见状,林墨只能暂且放下心中疑虑,回答道:“娘,孩儿并非想要造反,而是为求自保。”
“自保?若不造反,又何来自保一说?”林母质问道。
对于自己唯一的血脉至亲,林墨也就不再隐藏,款款说道:“娘,孩儿纵观当今局势,从而得出一个结论,想必不久后,天下即将大乱。”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又何谈四个国家?”
“四国相互制衡已有四百余年,东夷、北晋两国早已蠢蠢欲动,我国处于四国中心位面,一旦全面战争爆发,南夏国必将成为众矢之的。”
林母微微点头,认真听着林墨的分析,似乎觉得这儿子深不可测一般。
等母亲消化完前面的话之后,林墨接着道:“娘,这夏文帝生性懦弱,一心玩弄帝王权术,任由朝堂分为两大派系,相互制约,可实际呢,兵权却掌握在杨氏族人手中。”
“表面上爱民如子,实则控制欲极强,各地官员腐败不堪,盗匪四起,而这些人的食粮,无一不是从百姓手里获取,但这些文帝却视而不见,如此君王,如此国家,已无药可救。”
“现如今在朝的三位皇子中,太子杨廷不堪大用,在北晋使团面前唯唯诺诺,竟无一丝储君该有之威严与胆魄。”
“三皇子杨谨虽心系百姓,可遇事犹豫不决,优柔寡断。”
“四皇子杨知安则有勇无谋,表面虽温和谦逊,实则利益熏心。”
“娘,此番北晋虽兵临飞燕关,但却不敢真与南夏开战,想来六年前我爹与之最后一战,北晋必定元气大伤。”
“孩儿猜想,北晋使团如此高调勒索我国,应是用的疑兵之计,意在齐国。”
说到这,林母整个人都震住了,似乎第一次认识自家儿子一般,极为陌生。
她从未想过林墨竟隐藏如此之深,将四国局势看得如此透彻。
“呃…咳…墨儿,你是从何得知北晋意图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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