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呐!这究竟是什么世道啊!我可怜的孙女啊…”
见此情形,魏县令叹息一声,吩咐一旁的捕快:“哎!武都头,拿着这锭金子去换些碎银子,分给这些受害者家属吧。”
被唤武都头的捕快冷冷一笑,不曾多看那锭金子一眼,直接脱下差服,走到床前,将其披在少女身上。
“魏大人,自此刻起,武某不再是县衙都头。”
话落,武都头便走出屋内,帮着百姓处理死者,且把身上仅有的几十文钱全都拿出来,准备分给百姓。
“对不起老汉,是武某没用,未能替乡亲们做主,这钱你们拿着吧,它是干净的。”
……
入夜后,林墨书房中,小乔过来禀报今日晋阳城是否有命案发生。
然而,此时的小乔却是极其愤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全程阴沉着脸说完今日的所见所闻。
“少爷,这群北晋畜生如
此丧心病狂,若不能将其大卸八块,实难消我心头之恨。”
林墨深呼一口气,手指下意识地敲打桌面,沉思片刻后,问道:“小乔,六扇门那边可有动作?谢晓云不敢接手这案子吗?”
小乔微微摇头:“小乔不知,此事发生在傍晚时分,若不是回来时恰好路过东城,小乔也是无从得知。”
林墨轻叹道:“哎!这些北晋人确实太过猖狂,先等等吧,待明日看看,朝廷是否有所作为,这么大的事,朝廷不可能不知情。”
“可是少爷…倘若这群畜生再…”
林墨也是有心无力,他今日从杨谨口中得知,北晋使团连太子都敢当众羞辱,如果这种事朝廷都能忍,那屠杀一些平民百姓又算得了什么。
无权无势,让他怎么办?愤怒吗?答案是必然的。
若林墨在现场的话,说不定会忍不住出手,可代价呢?拿整个林府去冒险?
“小乔,你先回去休息吧,让少爷好好想想,该如何让朝廷介入,事关北晋使团,实在不是我们力所能及之事。”
……
隔天清晨,上书房内,三位皇子与杨知雪正坐于案下。
此时,一名中年太监正领着林墨走进来。
翰林翰侍读学士并非陪同皇子读书,而是讲学,虽说林墨学的是历史,可也无法记得所学之全部内容。
再者,这个朝代并不存在于林墨所认知的历史记忆里,所以林墨才会如此小心翼翼,尽量低调行事。
待林墨行至最上首位置站定后,便转身朝着下方四人作揖行礼。
四人则是同时站起身,作揖回礼:“学生见过先生。”
不管在哪朝哪代,身份多尊贵,他们对于有学识之人都是极为尊敬的。
但在这几人面前,林墨可不敢托大,故而先行施礼,以示敬意。
杨知雪全程低着头,不敢直视林墨,似乎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从得知自己将要许给此番的武科状元后,她便开始郁郁寡欢。
公主又怎样?皇命难违,就算她再怎么喜欢林墨,还能与之私奔不成。
待林墨示意四人坐下后,杨知安便开口道:“先生,昨日您解出的那两道数算题,实在令学生佩服不已,直至今日,学生仍对运酒一题毫无头绪,还望先生解惑。”
林墨微微一笑,示意杨知安坐下,道:“既然四殿下有此一问,那我们今日便来讲讲这算学。”
“众所周知,我朝素来崇尚诗书一途,孔孟之道,数算则被认为可有可无,然,这是世人对算学没有深入理解所致。”
“数算一道,我将之称为理科,诗书一途则称为文科,这两者之间应相辅相成,皆是不可或缺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