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淡淡一笑,道:“呵…彩衣啊,这叫吉他,和琵琶有着很大区别的。”
“明日少爷便要去潇湘馆提亲,娘说了,让我挑样信物送给诗雨,可是,她似乎什么都不缺,少爷便想着亲自做样礼物送给她。”
彩衣有些羡慕地说:“少爷真好,若是莫馆主看到这把琵…吉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林墨下意识地说:“这有什么,待我们成亲时,少爷亲手给彩衣做更好的礼物。”
闻言,彩衣小脸一红,“少爷,彩衣去帮夫人裁布了。”说着,捂着滚烫的脸颊快步走出院子。
林墨说话之时并未抬头,也就没看到彩衣羞怯的模样,接着埋头苦干。
原本林墨今日应该前往翰林院述职的,可明日便要去潇湘馆提亲,索性再旷工几天。
毕竟他是真的对当文官没什么兴趣,大不了扣俸禄嘛,如今他又不缺那三瓜两枣的。
……
晌午过后,杨谨再次过来拜访,当林墨见到他仅是拿着一个小锦盒过来之时,显然有些失望。
心说:“这家伙还是这么抠,好歹是个皇子,怎么说也得整个十万、八万的登门赔礼吧,哎,啥也不是…”
于是,林墨淡漠道:“殿下随便坐吧,要喝茶自己倒。”
见林墨显然还在气头上,杨谨尴尬一笑,道:“呵…子胥啊,今日为兄是特意过来负荆请罪的。”
见林墨没有搭理自己,杨谨便打开锦盒,把里面的铁环软锁甲拿了出来,道:“子胥,这件软甲是为兄特意为你准备的赔罪礼,你看…”
闻言,林墨眉眼微微一抬,当他余光瞥见软甲上面的金丝之时,不由得眼前一亮。
态度立马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赶忙站起身,接过杨谨手中的软件仔细研究起来。
“哎呀呀…瞧瞧这材质,这做工,咳…这小背心可以啊。”
杨谨笑着解释道:“子胥啊,这软甲名叫铁环软锁甲,万金难求。穿上它之后,便可刀枪不入、水火难侵,乃是不可多得的无上至宝。”
“这宝物可是昔年外邦进贡的珍品,其价值无法用金银估量,我敢说,整个南夏国只此一件,你看这……”
此言一出,让林墨震惊得无以复加,直接当场脱掉外衣,将其穿在身上,深怕迟上一秒,杨谨就后悔了。
重新穿上衣服后,林墨轻咳一声,道:“咳…杨兄真是太客气了,其实我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你也是有苦衷的嘛,能理解的,这段时间委屈杨兄了,一直以普通人的身份与在下相处。”
“呃…那什么,恰好我要去一趟潇湘馆送书稿,今日便由杨兄最东,你我去馆中小酌几杯如何?”
杨谨微微一怔,不可置信地望着林墨,心说:“呃…这就好了?早知如此,昨日直接向父皇求一宝物送过来不就行了?”
“子胥啊,你当真不生气了吗?”
林墨微微一笑,“呵…杨兄说的什么话嘛,你我二人情同手足,手足之间哪有隔夜仇的,是吧?”
“呃…那咱们这就潇湘馆走起?今日高低得点上两壶桃花酿。”
说着,林墨便吩咐木瓜备车,拿上书稿后便前往潇湘馆。
……
去往潇湘馆的路上,街道两旁人声鼎沸,百姓三五成群,或驻足交谈,或匆匆行走间也不忘交换着消息。
“你们听说了吗?北晋的军队已经越过了边境,直奔咱们南夏的边境重镇而来!”一位面容焦急的老者对着周围的邻居低声说道,眼神中满是对战乱的恐惧。
“是啊,听说那边的百姓已经开始逃难了,咱们这里怕是也安稳不了多久了。”一位中年妇人手里提着菜篮,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别瞎说,那些告示上明明说着我们南夏国战败,北晋要求我国无条件送出十座城池,五个公主,不然百万铁骑就要挥军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