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羡安对上他的视线,看着他单纯而又不自知的模样,不由自主伸手捏了捏他左边耳垂上的耳洞,暗示的要多明显就有多明显。
顾于欢没看懂,反而被对方无端揉捏了一下耳垂后,下意识捂住耳朵躲避他的触碰。
“怎么这么敏感?”慕羡安把他拉回来,拿开了他捂住耳朵的那只手,“是不是我捏疼你了?”
果不其然,耳根已经红了个透,看来是真的敏感而不自知了。
“不是,我不疼,”顾于欢连连摇头,“我只是觉得这样很奇怪。”
“我们才认识多久就这样不清不白地亲密,别人看见了会说的。”
慕羡安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心道一句:你才知道?
都怪无归和逢君望风不周,也不知是谁几天前从那条小巷路过,刚好亲眼目睹他们两个在地上“掐架”,还拿着留影石抓拍了一张非常容易让人误会的留影。
一传十,十传百。得亏顾于欢这几天在睡觉,睡醒了就忙着签合同,根本没时间注意外面的流言。
若是被这笨鱼知道的话,怕是能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说实话,慕羡安真的很希望顾于欢他能想起一切,但又不希望他这么快想起一切。
曾经的那次回溯记忆实在煎熬,他还没给顾于欢的思想工作做完,还没等到对方正式接受,正式对自己放下警惕。
用舆论这种赶鸭子上架的方式,迫使对方认清现实。虽然效率,但仔细想想,是个人都不会愿意这样仓促接受的。
让曾经那个符修天才回来是大部分人的愿望,因为他们只记得箬玄,但却没有考虑过序玄的感受。
他走神走的厉害,哪怕情感反应迟钝如顾于欢,都隐隐约约察觉出了几分不对,忙不迭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欸,我跟你说话呢!”
将他的思绪拉回来后,顾于欢才开口继续自己不久前没说出口的猜测:
“我想,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了。”
慕羡安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顾于欢没有猜对,但还是耐着性子听他乱讲,不紧不慢给自己斟了杯茶:“那你说说?”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顾于欢兴致勃勃地凑到慕羡安面前,思维瞬间跳跃到了另一个度,
“你对我这么好,肯定是看上我家的东西了。”
慕羡安撩了他一眼,展颜道:“看上了也没用啊,他又不会乖乖跑到我怀里来。”
顾于欢不知他话里暗示,一本正经道:“东西肯定是要送或者自己去拿的,又怎么可能会自己跑到你怀里去?”
“你要是多求求我,说不定我哪天高兴就回尊清域把东西送给你了呢?”
慕羡安放下手中茶杯,眸中尽显万千温柔,笑了:“可以。”
“那我到时候一定好好求求你,你可不准反悔。”
所念所行,皆在不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