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韩妙染来说凌书墨是世间毕生知己,而先帝亦有赏识之恩,否则也不会任由其在画院屡屡不听圣命作画。
西太后派了无数小太监在龙口处寻,一时间整个汉白玉桥上到处都是灯笼映照。
每一个洞口都被仔仔细细的查看。
哐当一声,有个卷轴被一个小太监接在手中。
雪夜里,这金色轴红绸布十分惹眼。
整个地方都一下安静了下来,看着小太监屈膝捧起东西,急匆匆向垂花宫奔去。
西太后瞪大眼睛,看着那卷轴带着多年执念,一点点打开。
火烛光将字浸满,光亮明灭间,映照出有些歇斯底里的面容。
她实在忍不住:“这不可能!不可能!”
卷轴上的文书一个字都不是她所想的那样,映照出她不甘的容颜。
她只觉得天意弄人也不过如此,费尽心力得到的怎么会是这种东西!
一旁的魏公公担忧:“太后?”
这西太后手拿卷轴,原本预想将其投入火堆中灰飞烟灭,却停了下来。
她连连摇头,深深叹息:“宣李相明日入宫,哀家有要事相商。”
卷轴突然垂掉地上。
随意一瞥。
魏公公隐约看到一些字样…朕…永思厥咎……在予一人……永览前戒……
这不是遗诏,也不是兵符,不是控制官员的肮脏伎俩,更不是什么财权的藏宝图。
而是轮台诏书!
也就是先帝亲自写下的罪己诏!
当年先帝在看到韩妙染献的画后病重,命不久矣。于是,心中愧疚,心系百姓。
他在临死前不仅罢黜百官,还深自引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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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自觉德不类,既写下罪己诏,又怕被人现,于是才如此迂回。
可笑!
可笑所有人都以为是名利钱权,权势计谋,竟无人想过有人会为百姓自省!
当真是权谋看的多了,连有人会为寻常百姓所亏都无法相信。
魏公公咽了咽喉头,闭上了眼睛。
……
京郊别院。
一场宿醉。
白豌将一切用泥板写了下来,然后抱着酒壶痛快放任了喝一场。
他知道自己大概没有用了。
喝到后来,整个人都开始歇斯底里了起来。
“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啧,就为了一个笑话,这样困着我合适吗?!”
没有人回答他。
甚至,门外所有原本看守他的重兵都不知去了何处。
白豌的记性变得更差了些,不到一刻钟就觉得酒壶不够喝,还以为刚拿到酒。
过了好半天,连送饭的小蜻都没有来了。
他整整连续两天都无人问津,除了偶尔喝一点水外,几乎什么食物也没有。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模糊不清的手,匍匐到了床边。
其眼波流转,悄悄爬到了床底:“我说过,我能逃出去一次,就能逃出去无数次!”
虽然视觉开始变好,记性却没有任何好转,甚至变得更差了。
可是,床底墙边有一个大洞。
早有准备泥板的记忆告诉他,自己用泥水和竹片挖了大半个月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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