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还是被白绸蒙着,大概过十日就可以拆开了,届时重见光明。便可用纸笔来记录,也好过泥板这样麻烦。
此时,粉衣小丫鬟拿着水盆纸笔走了进来,这少女的声音很甜,似乎年纪非常小,像个十二三岁的女童。
“你叫什么名字?”白豌问。
“小蜻。”少女答道。
“青石色的青?”
“不,蜻蜓的蜻。”
白豌哦了一声,对这个少女颇为有礼的双手接物。
可想而知,目前唯一可能看着自己的就是这么个小丫头。
对面小丫头啧啧笑着:“公子你每一次都要问一遍!”
白豌顿了顿,颇为好笑。
小蜻放下文房四宝就出了房门,直接将门锁上。
此时,门窗都被封死,门锁上了好几把。白豌的手铐脚镣可以自由活动,但是却无法走出房门。
尽管如此,在软禁房中的场景也比井牢里好得多。
毕竟太后已经得到了画,只需要他曲解答案而已。
白豌屏气凝神,依如常练习作画和尝试解画。其蘸墨之下,一笔一画都在思量。
大约两个时辰之后,白豌终于放下笔,皱着眉,左思右想,不得要领。
“民生之艰,究竟还能有何种画意能让人觊觎?”
以自己的才情不应该想不出来,莫非这画意不在画中,而在画外?
他实在有些恼,便只能将笔一放,躺了下来。
那画中虽然画的饥民,但是包含老弱病残,妇孺孩童,囊括天下百姓之类。
先帝一开始也想销毁图,杀了自己来逃避,可最终还是尽心为民。
“能让皇家如此的,一是兵权,二是皇权,三是财权。当年看过那幅画的只有先帝和我,以及一个负责销毁画的小太监……”
想到先帝和自己说过的话,也为这画取名。他赶紧将思虑刻在泥板上刻了些东西。
“流民负戴,你悯天下孤寡艰难,万里民渊。朕就是个昏君吗?僭越之罪,罪不可恕!”
……
因先帝说的这一番话,自己才会取这个《万里民渊》名字。
所有人,从陈形意到西太后,都心心念念这幅画。
白豌深知,除了先帝之外这些人绝不会是为了什么民生百姓。
莫非……
……
白豌一怔,微微闭眼。
他将那泥塑板子放在自己胸口摸索,皱着眉艰难的读着:“万……民……台……”
后面是什么来着?
似乎又不记得自己前一刻的想法了。
白豌脑中不合时宜的想着:“真要常常这样记性不好,就真成白爷爷。子辰提前看到我七老八十,死没记性的糟老头样子了!”
自己可真能想……
他苦笑了一下,前提得能活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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