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眼盲的白豌与凌书墨,竹林小筑烟火生活之时。
另一边,却是端的暗流涌动。
陈形意养伤已经许久,从不知何人那里得知白豌因眼盲而辞了画官。
虽然,如今已经没有杀戮之意,但是对主人而言任务并未结束。
有人约了他在京城新开的酒楼茶馆,掩人耳目间选择了最角落的一处雅间。等到那人隔着屏风出现后,他便也坐定。
“陈三剑!”那人语气冷冽。
陈形意别名陈俞,与便是同“腧”。
他是可以在阿是穴、十四经穴、经外奇穴这三地腧穴,顷刻间利剑取人性命的刺客。
“是。”陈形意黯着眼,小心翼翼朝向问话人。
多年来承接任务,多是钱货两清,极少会面。
与他说话的人戴着破旧斗笠,衣着粗布麻衣,看不清容貌。只能依稀辨得出似乎是一名声音略尖细的男子。
“上次刺杀丞相,所有人都毙命。只有你还活着,没有向主上复命。是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何处吗?”
陈形意蓦然颔,沉静声音:“属下受了伤,不得已才休养了一阵。”
实际上,他并未完全从痞子恢复到这种生活。
比较起刀口舔血,宁愿在白云城做一个边缘化,无人问津的浑话无赖。
“韩妙染如今已经瞎了,断无再画出那幅画的可能。”这男子感慨的叹了口气。
这句话的意思十分明显。
“主上没有耐心了吗?”陈形意看着屏风,目光深沉。
其郑重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上面清晰手茧痕迹,似有血痕。
男子眉毛一挑,似有不悦:“整整三年他都没有恢复记忆。主上还有几个三年?”
“那主上的意思是?”
那天刺杀,陈形意就知道白豌其实已经恢复了韩妙染的记忆。只是,那个人口口声声对画并没有说更多。
“两件事!”那男子伸出两个手指。
陈形意静静的听着,渐渐控制自己的鼻息。
“第一,前丞相级,也就是如今李大学士的命。”声音冷冽。
对面人一动不动。
“第二,那幅《天下第一图》必须拿到。”男子尖细声音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