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还可以如此闲话家常,顾左右而言他。
这人侃侃而谈的说着,突然手被另一只手握住。
这骨节分明间嵌入之后,十指紧扣,指缝触感一下就变得灼热起来。
凌书墨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了他,两只手将其圈的靠上了墙。甚至略带迟疑的贴近,思索片刻才虔诚的仰起面,吻上了对面人的额头。
就算只是这样的肌肤之亲,他都觉得散去了连日相思。
白豌一怔,因为看不到,触觉比往常敏锐的多。
他只觉得这温润触感惆怅,情愫灼烈甚至过了唇齿相依。
太阳打南边出来了!
这个动不动害羞的雅正君子居然也会有主动的一天。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勉强自己!”一个声音叹息的说。
“倒也不算勉强!”
白豌做这一切是为了自己,也不是旁人。
可凌书墨确实是在宽慰他。
窗外落日余晖,竹林摇曳间开始落起了雨,淅淅沥沥伴着其二人重逢后的忐忑心跳。
两个男子面对面互相拥着,一个是怅然若失,另一个则是佯装无事。
白豌淡淡微笑,摸索间拍了拍这人的背脊:
“其实你当年独自一人在京城,辞画官考科举就也挺勉强。据说为了考学住过郊外的马厩,给醉心阁抄过书。别以为我一点也不知道!”
他不是没有去打听过凌书墨之前的经历,只是人家不提自己也没那个必要说。
“那……怎么能一样!”凌书墨难得声音大了些。
他当年起码是四肢健全,耳聪目明,哪像面前这人如此艰难的。
白豌拧眉:“盲不代表废。寻常人走过的路,我也可以走。只不过难走一点而已。”
极轻极冷的声音,或者还有一点对自己的嘲弄。
凌书墨却是笑不出来,环抱中多用了几分力。
对面人觉出这人身上书卷墨香气味浓重,引人思绪旖旎,便是好死不死道:“你真那么担心我,不如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凌书墨疑惑的看着他。
只见其静静的靠近贴近这人脖颈,将整颗头都抵在其肩上:
“你那么半天只敢亲额头,下次可以换别的地方!又或者……”
这无赖都看不见了,还可以精准的找到对方的耳畔软肉——耳鬓厮磨。
凌书墨立马后退了一步,眸色闪了闪,身体僵硬至极。
如今眼盲的这人虽然眼眸无光,但是依然容貌依旧,通透风华。
最近便是那咫尺的清亮唇色,二人曾经亲密的互相摩挲。
他觉得自己脸上像是着了火,气息紊乱,一下偏过头去。
“我……我去帮你整理弄乱的文房四宝!”
凌书墨悄然间逃去了柜子旁边,活像被恶霸调戏。
“哈哈哈!”
白豌咧嘴大笑,然后一阵叹息。
虽然看不到,但是也就这样子辰才不会再多问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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