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嘉泽是何等瞭解祝悦,听到对方低落下去的声音都知道他在想什麽。
“嗯?伤好瞭小悦就要赶我走瞭吗?”孟嘉泽捧住祝悦的脸颊狠狠揉搓瞭几下。
少年被他揉得一团蒙,脸颊被捏著又说不出话来。
孟嘉泽又自顾自道:“我知道瞭,小悦是不是嫌我没有钱没有地,所以不愿养我瞭?”
见他越说越离谱,祝悦忙按住他的手,艰难地解释:“没有呀,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赶走之前,起码也用一下我,不然就太亏瞭,小悦你说是不是?”
某人突然不正经地笑道,听懂的祝悦闹瞭个大红脸。
果然,又在逗他玩!
用他什麽的……也就一点点想要而已,真的隻有一点点!
但于孟嘉泽而言,一点点就是非常想要的意思。
他松开手,指腹轻轻擦过少年的下唇:“那我就开始瞭?”
“嗯?”
祝悦的回应几乎小到听不见:“嗯……”
在一切响动都归于平静,祝悦累的就要当成闭眼睡去时,他抱著孟嘉泽强撑著说瞭最后一句话:“谢谢阿泽愿意留下……”陪我。
话还没说完,声音就小瞭下去。
孟嘉泽无声地勾瞭勾唇,在祝悦额间落下一吻。
是我谢你才对。
在伤都好瞭后,孟嘉泽开始帮祝悦实现师父留下的遗愿。
“直接把消息传出去吗?”祝悦有些担心。
但孟嘉泽的神色无半分勉强,隻撑著脸专注看他:“嗯,放手做就好,有我在呢。”
祝悦乖乖点头,良久后又迟疑地摸瞭摸脸:“我脸上有髒东西吗?”
为什麽一直看他啊?
“没有,依然是那麽好看,看多久都不腻。”孟嘉泽轻轻笑道。
脸皮还是没能变厚的少年又嗖的一下跑没瞭影。
孟嘉泽失笑一声,起身伸瞭伸腰,出门打猎去瞭。
顺便再带些柴火回来。
冬天就快到瞭。
寒冬退去后,神医去世,其徒替他找传承人的消息很快便传遍瞭江湖。
短短数天,就有好几伙人赶到瞭山脚下。他们没有贸然上山,而是住在附近的村庄裡伺机观望。
神医住处周围的毒阵已经开始瞭。
一旦中毒,这天底下就隻有神医的徒弟身上有解药。
又过来几天后,暂住在村庄的外地人发现,他们身边凭空冒出瞭许多患病之人。
有症状轻的也有身患重症的,每个人身傢不一,既有傢财万贯之者也有流浪街头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