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祝悦在师父走后也一直守在这裡的原因。
他要替师父等到合格的传承人。
但从小在山裡长大的少年从没去过外界,想不出什麽好办法,甚至连守护师父遗物的法子都没有——他至今还不敢公开师父的死讯,因为怕有心人会上门抢夺师父历经毕生心血留下的医书。
隻能谎称师父外出游历去瞭,归期未定。
终于有人倾诉心事的祝悦轻松不少,不自觉地靠在瞭对方的怀裡。
孟嘉泽揉揉他的头发,给与无声的安慰。
忽然,孟嘉泽想起一件事,不由轻笑道:“瞒瞭这麽久,怎麽在一开始就告诉我瞭?”
小神医可是在第一天就把师父去世的消息透露给他瞭。
祝悦微微红瞭脸,支吾半天才答道:“你不认识我,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的,所以……”
“可是我现在不就知道瞭吗?”
祝悦把脸埋进他的怀裡,终于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相信你。”
听到这句话的孟嘉泽心满意足地笑瞭笑。
一个月过去,孟嘉泽身上的伤基本好全瞭,开始打一些小型猎物练手。
山鸡、山鼠、野兔、飞鸟……他准头好,几乎没有失手过,两人的食谱丰富瞭不少。
在山裡住的日子过得很快,每天都悠闲自在。
因为是拿性命做赌注,来找祝悦看病的人很少,基本一个月才有那麽一两个。
这是孟嘉泽陪祝悦接待的第二个病人,祝悦依照病情翻找医书,摘出来好几个方子。
小神医对于这种“练手”的机会还是很珍惜的,每个病人的病情、用药、治疗过后的效果他都会记下来,就像他师父当年一样。
这次的运气没有上次那麽好一次就成瞭,来回折腾瞭几次,但好歹是把人救活瞭。
祝悦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脸上露出瞭笑。
两人一起把病人与其亲属送出瞭门。
外人离开后,他们的生活就又归于瞭以往的平静。
“外伤用药应该比较容易吧,当初怎麽不拿我练练?”孟嘉泽从后背抱住祝悦,下巴轻轻搁在瞭小神医的肩膀。
不止是容易,连外行人都能买些伤药自己包扎,孟嘉泽以前就是这麽干的。
祝悦被他握住手,微微红瞭脸:“你那时意识不清,我不能乘人之危拿你练手。”
“真的吗?”孟嘉泽有些不信呢。
别说练手,他那时的情况,即使祝悦没把他救回来也是他命裡该绝,怨不得旁人。
“真的没有别的心思吗?”孟嘉泽捏瞭捏祝悦的手,低声在对方耳边缓缓道。
祝悦被他弄得没办法,隻好说出瞭自己当时的小心思:“我怕我治不好,你是习武之人,倒是若是落下瞭什麽病根就不好瞭……”
“还没认识,就为我考虑这麽多瞭啊。”孟嘉泽故意拖长瞭尾音,惹得少年耳垂通红。
“可是我也想做小大夫真正的病人。”他开始无理取闹。
祝悦隻好安抚道:“你现在没病,等下次吧。”
头疼脑热这种小病他还是会治的,到时候给人治一回就好瞭。
“谁说我没有瞭,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