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好厉害。”孟嘉泽夸得真诚又直白,“小悦竟然懂这麽多。”
“看多瞭,就会瞭。”祝悦答得腼腆,但心裡是真开心。
他被心悦之人夸瞭诶。
两人气氛融洽地吃过饭,祝悦去灶房烧水,忽然听到孟嘉泽喊他。
“小悦,我今晚想沐浴,可以吗?”
“好,我帮你烧水!”祝悦也大喊著回应对方,随后往锅裡多加瞭些水。
虽然住在山裡,但傢裡的物件是一样都不缺,寻常百姓傢没有的木桶傢裡也有。
不是很大,但也足够一个成年人坐在桶裡洗瞭。
水开后祝悦很快给孟嘉泽兑好瞭一桶温水。
他看著对方受伤的右手,犹豫过后还是询问道:“你的手……方便吗?”
孟嘉泽用左手试著够瞭够后背:“好像确实不太行,而且后面的伤我看不到。”
“那、我帮你洗?”话说出口,祝悦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瞭什麽。
但孟嘉泽的态度没有半分抗拒,一口就应瞭下来,他想收回这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很快,孟嘉泽当著祝悦的面脱去衣物,姿态放松地靠坐在浴桶中。
祝悦捏著沐巾站在他身后,似是被热气熏著瞭,脸上一片绯红。
不能乱看不能乱看。
在心裡默念瞭好多遍,祝悦努力把目光都集中在孟嘉泽的背部。
孟嘉泽后背有伤,但没有手臂上那麽严重,伤口已经愈合结痂瞭。
祝悦避开伤口,一点点仔细地给他擦著背,态度之认真倒让孟嘉泽没瞭别的想法。
“小悦是一个人住这裡吗?”他开口问道,打破瞭两人之间过于沉寂的氛围。
祝悦松瞭口气,回他:“嗯,我从小无父无母,从四岁被师父捡回来起,就一直住在这裡。”
“你呢?”
孟嘉泽也没见过自己的双亲,自记事起就是跟著他傢老头习武,后来老头寿尽,他就开始四处闯荡。
“四海为傢,居无定所,住在哪裡都可以。”他轻笑著回道。
两人又聊瞭几句,从祝悦的话中,孟嘉泽得知他的师父在世时是一位悬壶济世的神医,可惜在三年前去世瞭,如今傢裡隻剩他一个人守著。
谈话间,祝悦也已经帮孟嘉泽擦好瞭背。
“剩下的我自己来便好,辛苦小悦瞭。”孟嘉泽刚从祝悦手裡接过沐巾,少年就像隻受惊的兔子般逃窜出瞭门。
他失笑一声,孤单地自己给自己擦洗。
隻有左手可用到底不太方便,等孟嘉泽略艰难地穿好裡衣裡裤时,害羞跑掉的祝悦也已经沐浴完,换上瞭就寝穿的单薄裡衣。
此时,对方正试图从柜子裡抱出一床新被褥。
这是要打地铺还是睡到另一间房?
孟嘉泽大步走过去,精准地按住瞭祝悦的手。
对上祝悦紧张又不解的目光,他缓缓道:“我觉得现在的被褥就足够瞭,两个人睡一块本就暖和,再加就热瞭。”
“不是,我是准备打个地铺。”没听懂暗示的祝悦解释道。
孟嘉泽忽然轻笑一声,握住祝悦搭在被褥上的手,十指相扣。
“我也不拐弯抹角瞭,小悦定是舍不得让我睡地铺的,但我也不想让小悦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