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捡到这隻狐狸后他的心情就一直很好,总是挂著笑。
两人到底是萍水相逢,车夫也不再多说什麽,隻是提醒他要藏好狐狸,免得被有心人看去。
祝悦礼貌地道谢。
它腿上的白狐悄悄睁开瞭眼,又很快阖上,熟练地用头蹭瞭蹭书生的手腕。
可惜进城后天已经快黑瞭,治病的事隻能先放放,当务之急是找到一处客栈落脚。
祝悦把白狐藏进身后背著的箱笼裡,沿街寻找起来。
那些装潢精致的客栈他看都不看。
隻是正要离开时,突然听到有人叫瞭他的名字。
回头一看,是同乡的秀才在刚才经过的客栈二楼唤他。
没想到他提前十天出发,还是要比其他人晚到。
祝悦在心裡感叹,但也并不失落,抬脚向客栈走去。
他本意是打算与同乡攀谈几句便离开,没想到却白得瞭一间雅间。
原来是同县的员外之子也住在这间客栈。对方包下瞭这一层楼,免费给他们这些赶考的秀才住。
据说跟他同行的书生甚至也被包揽瞭路费和伙食。
至于祝悦为什麽会知道……因为他那个同乡就是这几位幸运儿之一。
“早知道我也跟童祥一起走瞭。”到房间放下东西后,祝悦把白狐抱出来,语气带著点酸涩地说道。
他想占便宜的心思直白得可爱,白狐没忍住,抬头舔瞭舔小书生的脸颊。
书生因为狐狸的主动亲密开心地弯起瞭眼。
他揉瞭揉白狐柔软的绒毛,没忍住把脸埋进瞭对方背上的毛毛裡。
见白狐没有排斥,他心满意足地用脸颊蹭瞭好一会。
“这下就有钱给你治病瞭。”祝悦欣喜地轻声道。
白狐悠闲晃动的尾巴却是停滞下来。
一人一狐又玩耍瞭许久,直到童祥过来叫祝悦一起下去吃饭,他们这才分开。
白狐被祝悦留在瞭房间裡。
在祝悦面前一直趴著,一副“腿受伤瞭站不起来我好柔弱”的狐狸站瞭起来,四肢灵动地在这间客房裡打量瞭一圈。
留下标记后,他推开窗户,眨眼间就消失在月色之中。
此时,祝悦正在楼下跟其他秀才吃饭闲谈。
快要考试瞭,大傢的话题自然都围绕著试题与功名,也聊乡试过后的打算。
考上瞭自然是皆大欢喜,没考上多数人也选择再考。
祝悦在这场宴会中有些兴致缺缺。
他其实并不是很想科举,也不想当什麽大官。相较而言,他更想接手父母的包子铺,回傢卖包子。
明明自己做包子的天赋很好的,看过一遍就会,尝过的人也都夸包子好吃,但父母却从此不准他再靠近灶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