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孟嘉泽年少成名,大傢自然想著近水楼台先得月,让自傢孩子跟孟嘉泽打好交道,若是能成为朋友那便是最好不过瞭。
“嘉泽这些年真是越发俊郎瞭。”陈母满面笑容地夸赞著,一边把自傢儿子推到身前:“这是我傢望轩,在私塾上瞭八年学瞭,夫子说他悟性不错,明年就能上考场瞭。”
其实夫子的原话是先试试,考上的可能性不大,但在陈母的心裡她儿子肯定能考上。
陈望轩今年才十三,十四岁的童生在上河村那可是史无前例。
虽然孟嘉泽才十二就考上瞭,但在陈母心裡那隻是因为孟傢有钱准备得多罢瞭,要论才智,定然是他们望轩更高。
“大傢都是一个村的,有句话怎麽说来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站在陈望轩另一边的陈父看向孟嘉泽的目光不自觉地往腰间的玉佩上飘:“你们认识认识,将来正好互相照顾。”
这质地,一块估计得值好几十两银子吧!
他这辈子都还没见过这麽多钱。
不止陈父心思动荡,陈望轩眼神裡的妒忌也有些藏不住瞭。
眼前才十二岁的少年郎长身玉立,五官已初显俊逸之色,周身气质不俗。
明明差不多大的年岁,孟嘉泽却比他优秀得多,还傢财万贯。
若是他傢裡也跟孟傢一样有钱,他怎麽会比孟嘉泽差?
孟嘉泽礼貌的微笑慢慢收敛起来。
“哥哥!”
清脆悦耳的喊声传来,他立马回身上前,将跑过来的祝悦接入怀中。
“哥哥忙完瞭吗?”看到还有客人,祝悦小声跟孟嘉泽咬著耳朵。
孟嘉泽也小声回他:“还没,但我不想应付瞭,小悦来的正好。”
说罢,他回头朝陈傢母子略一点头,不待陈望轩开口,抢先道:“傢父有事找,恕我先行告退。”
他半揽著祝悦,大步流星地走瞭。
这风风火火的模样引得祝悦很是好奇:“哥哥那个人怎麽瞭?”
孟嘉泽很少这麽明显地表达出对一个人的不喜。
但隻要是哥哥不喜欢的,那一定不是好人!
看著祝悦的眼神变得愤慨,孟嘉泽失笑一笑,揉瞭揉他的发顶。
“说来,我也觉得有些奇怪……”
嫉妒他傢财産的人孟嘉泽遇到的也不少,但令他不耐烦到一句话都不想多说的情况这还是头一次。
关键是陈望轩都还没说话呢,他对这个人的反感好像莫名其妙地大瞭些。
但孟嘉泽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那个陈望轩不值得接触。
“算瞭,不相干的人罢瞭,不理他就好。”待看不到前厅之后,孟嘉泽放慢脚步,牵著祝悦往裡屋走去。
其实,孟嘉泽还有一件事没跟祝悦说。这大概也是他唯一一个瞒著祝悦的秘密。
不说的原因也仅是因为他自己也还没弄清楚那到底是什麽——不知从何时开始,他能看到每个人身上漂浮著各种各样的金色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