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鸡、佈袋鸡、口水鸡、叫花鸡……”读过那麽多食谱后,眼光见长的小狐狸已经不局限于烧鸡这一种吃法瞭。
可怜的十隻鸡崽,在它们被那隻小手抓起来的那刻,最终的结局就已被写好。
“小悦怎麽想著要自己养鸡?”回到傢后,孟嘉泽好奇地问道。
祝悦看著小竹笼裡挤在一起叽叽叫的小鸡崽们,狐眼仿佛冒著光:“书上说,自己养的鸡口感会更好!”
果然如此。孟嘉泽在心裡感慨一声,笑著伸手揉瞭揉小馋狐的脑袋。
春去秋来,寒冷的冬天又快到瞭。
这一年祝悦认瞭很多新字,隻是那一手毛笔字还是惨不忍睹,写瞭什麽基本隻有他自己和孟嘉泽能依稀辨认。
孟嘉泽则是在今年的县试府试试题流传出来的第一时刻就按照考试要求过瞭一遍。
孟父为他批阅过卷子后,完全安下瞭心——进入前三基本都是没问题的。
但父子俩都不打算现在就去参加县试。
在傢裡又用上碳火取暖时,祝悦从后面趴在孟嘉泽背上,想到瞭去年的事:“哥哥,你说今年我的耳朵和尾巴还会冒出来吗?”
任由祝悦在他背上轻蹭,孟嘉泽提笔落字时依然丝毫不抖,还能分出心思回问:“那小悦希望它出来吗?”
祝悦想瞭想,长叹道:“要是隻在晚上出来就好瞭。”
这样他白天不用躲起来,晚上也不会冷,还可以舒服地被哥哥揉耳朵和尾巴。
许是上天真的听到瞭他的心声,祝悦竟真的能在白天收起狐耳狐尾,隻在晚上睡觉时再放出来瞭!
隻是掌握得还不太稳定,白天偶尔会收不回去。
孟嘉泽以此推断,许是祝悦体内原本属于狐妖的能力正在苏醒。
或许要不瞭几年后,祝悦就能在人形和狐形中自由转换。
祝悦倒是没想这麽多,隻是开心于他这个冬天又可以有大尾巴暖床瞭!
孟嘉泽十岁过后又等瞭两年,这才去参加科举。
二月县试,四月府试。待他参加完考试回来的当晚,成绩都还没出呢,傢裡人就给他庆祝上瞭,张罗瞭一桌子好菜。
“哥哥肯定能考上的!”像是自己也考上瞭一般,祝悦的神情十分自豪。
他夹瞭好几筷子的鸡肉放在孟嘉泽碗裡,欢喜道:“这个烧鸡是我自己做的!哥哥快尝尝!”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如此,那年祝悦觉得自己养出来的鸡确实更好吃些,于是自此以后年年都养鸡,“名字即最终归宿”的规矩也保留瞭下来。
现在这道烧鸡,就是祝悦特地从他的宝贝鸡群裡捉出来的。
小狐狸的目光带著明晃晃的期待,孟嘉泽也不扭捏,立即夹瞭一大块鸡肉送入嘴中。
这一尝就令他有些惊豔。
或许是祝悦吃的多瞭就有瞭经验,做出来的烧鸡竟还真就好吃一些。
“味道很难形容,因为它太好吃瞭。”都不需要想借口,孟嘉泽笑著如实道:“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烧鸡。”
祝悦也少见的被夸得害羞起来,两隻耳朵尖尖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