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还需要半个多月哦!你不觉得无聊吗?你刚来医院,得多和其他同事好好交流交流感情才好。”
“你年轻又帅气,工作也做得特别好。医院裡肯定有小姑娘喜欢你的!别老是在我这裡浪费你的青春。”
“怎么算是浪费呢!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才真的算是抓紧时间呢!这个故事真的很精彩!我也挺有感悟的,你继续说呀!后来呢!”
“而且,你知道的,我隻喜欢你。”
“又是隻喜欢我…男人呀,就爱做这些不切实际的保证!”
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或许是在魏苒死瞭之后,
对于那句或许其实是特别浪漫的“我隻喜欢”四个字,
荀归也开始觉得非常抵触,很害怕再听见它。
所以隻是苦笑瞭一下,并没有回答。
隻是还是和以前一样和他说:
“我的心已经放在朗皓星那裡瞭,拿不回来瞭!所以,阿凡你不要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干净利落、不留馀地地拒绝瞭他的好意。
“后来他呢…好起来瞭吗?这个素银戒指是…他给你的吗?”
虽然荀归讲故事的时候很难过,常乐也知道胆管癌是一种很难治的病,
尤其是到瞭晚期瞭,几乎是不可能痊愈瞭。
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也希望那个故事裡的朗同学,
那个对于荀归而言非常非常重要的朗皓星可以一直活下去。
还有如果他已经不在瞭的话,那么荀归这个戒指就应该是闵瀚月或者魏苒送的瞭吧。
还有故事开头那个叫徐清然的,之后会不会再回来呀!
什么嘛…荀归好像是什么都说瞭,也什么都没说。
虽然荀归今年隻有二十八岁,但是或许是因为早早就经历瞭很多事情的缘故,
她还是总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年龄大的瞭,感觉和眼前的常乐不是一个时代的人瞭。
生活裡所有的快乐和期待似乎都和她没什么关系瞭。
她生命中唯一的乐趣就是做好手头的工作,
让自己的病人都康複,都好起来,留住那些还可以留得住的时光。
于是虽然对于那段经历已经有瞭一些瞭解,
但是还是怀抱著非常多的疑问。
对于他最想知道的问题还是没有什么结论。
他并不觉得荀归是疯瞭,编瞭一个离奇的故事开他的玩笑。
虽然故事的离谱程度有些超越瞭他一个普通人的想象。
但是她一直微微颤抖著的双腿和双手,和眼睛裡时不时泛起的泪光,
都在告诉他,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过去的美好和难过都是真的。
虽然年纪尚轻,但是荀归觉得自己现在已经遭受的搓磨就已经不会比那些白发苍苍的老者要少瞭,内心的悸动、激动…任何澎湃的情绪都随著那些人的死去一起消散瞭。
荀归变成瞭一个没有感情的手术机器,每天除瞭工作就是工作,
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在治病救人的事情,完全忘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