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她的失败吗?她有点不甘心去承认!她终究隻是个正常人,是个正常的女人,是个有正常本能需求的单身女人。
而且,隻有她自己知道。以往她是要多麽辛苦地去驱散本能
这算羞耻吗?屈服于本能?
她还需要好好思考一下。
她还需要时间来进行下心理理疗。刚刚,她遇到瞭一场地震,一场对她的身体和心理来说都算是强烈的地震。
“小宛,今晚我没有喝酒,你也没有像那个晚上那样喝醉瞭我们两个人可是清醒的,从头到尾都是。”
她以为他睡著瞭,显然没有,他开始说话,边说边还亲吻著她脖子后的肌肤,这触碰的瞬间,她的身体马上荡起一阵颤抖的涟漪。
是啊,那个晚上!那个晚上是她心底深处的违禁品,隻允许沉睡,从不允许清醒过来。
现在,她却要靠那个晚上来解救瞭!
“好吧,赵宇,我们认真地谈一下。”她伸手按床边的开关。终究要面对的!
房间裡亮瞭,她转身看著他的脸,他的脸上满是笑意。“小宛,你说吧,我听著。”
“我承认我败给瞭本能,我也不想狡辩,更不想说后悔,现在说后悔,就是愚蠢的做作。但我觉得,这也不是错误,因为现在的你和我,都是无牵无挂没有束缚的单身成年人。你既然说起那个晚上,那你应该记得那次我提起过,我们可以做前卫的朋友,当时是我糊涂的醉话,现在我很清醒地提出提议,以后我们就隻是这样简单的朋友关系,不谈感情不谈婚姻,不牵涉物质,但也希望彼此忠诚,如果不想继续瞭,双方都请提前告知,可以吗?赵宇。”她认真地看著他的眼睛。
他的微笑僵住,眼裡闪过一丝失望,但仅仅一闪而过后,他的脸重新焕发光彩,“小宛,你放心,我都听你的。”
这会儿,他内心非常确信,无论火车头再发出什麽声音,列车终将会行驶在他希望的轨道上,开向他向往的方向,区别隻是花一天还是一个月,没关系,他能耐心去等,这等的过程本身就是幸福。
“谢谢你!”听到他的回答,她突然莫名其妙的全身心放松下来,感觉脑子裡的负担一下没有瞭,心裡的尴尬别扭也没有瞭,对于现在的局面,她立刻心安瞭。
“为什麽要感谢我?”他满脸是笑,“是我该感谢你,你给瞭我幸福。”
他吻瞭她一下,“小宛,你的提议我肯定是尊重,但是我想到一个重要事情就是那个,你这边是没有那个东西的,我刚才也没有用那要是那个有瞭怎麽办?”
他的语气和神情都有点别扭,话也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她却一下听懂,脸上飞起红晕。
“这个不会的,你不用担心。”她也没办法跟他说得清清楚楚。当初猫猫出生后,她是听从瞭妇科医生的建议的。
“哦我明白瞭。”他是点点头。其实他自己不太明白是为什麽不用担心,就隻是明白她说的不用担心这几个字。
他的表情,她有点不懂,就一般的理解,这种情况他应该是觉得轻松的,怎麽看他反而有点失落?
他也许是为瞭掩饰什麽,忽然伸出一隻手敲敲床头的墙壁。
她有点不解,看著他,眼裡满是问号。
“我是在想这墙的隔音效果不知道好不好。”他敲瞭几下很快收回手,说瞭句莫名其妙的话。
她完全不懂他这话是什麽意思,就继续看著他的眼睛,发现他的目光裡有点不单纯的笑意。
她一下领会瞭,有点不自在起来,转过身,背对他。
“你现在可真是很油嘴滑舌啊!”她轻声说道。
“是吗?”他翻瞭个身,固执的要和她面对面,“我想我是不是油嘴滑舌,你是最有资格鉴别的人,是吧?”
说完,他就堵住她的嘴,好久才放开。“我是吗?”
“真的受不瞭你”她瞪他一眼。
“是真的受不瞭瞭吗?”他边说边笑嘻嘻地看她。
她很快又看懂他眼裡的不单纯,给他一个白眼,想转身,却被他的手按住,她想说什麽却说不出来
脑子裡的负担消除后,她感觉身体内的本能更加猖狂,肆无忌惮将她完全操控。
“我好累!”好久她才能开口说话。
“唔,我看你是有点累瞭,我们休息吧,天亮前应该还能睡二三个小时。”他摸摸她的脸,语气变得很关心瞭。“小宛,你现在应该能体会到我这十天是多麽辛苦瞭吧?”
她听愣瞭,这完全关联不上的话啊,“我不明白你的话是什麽意思?”
“我是想说,在一个小空间裡,和一个美丽动人的女人,近在咫尺,又朝夕相处,但是呢,又必须保持君子的距离,这种情况下,就不得不拼命控制某种蠢蠢欲动想法,真是非常辛苦的。”
“你要老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就别怪我变个哑巴,一句话都不跟你聊。”她瞪他一眼。
“我错瞭,我不说瞭,我保证!那我们睡吧!”他连忙说道。
她忽然想起一点事,“那隻蟑螂你踩死瞭吗?”
说起这两个字的时候,她几乎是有点咬牙切齿的。罪魁祸首!
“我怎麽舍得踩死它?它有恩于我,是我的恩人,我应该把它供起来才对!”
她一下转身,瞪著他。他却哈哈大笑。
“看来你的保证隻是骗人的?”她的声音裡有瞭点怒气。
“不是不是,我们休息吧!”他马上闭嘴。
他老实得翻个身,大概想躺得舒服点,也许他的力量大瞭点,这床顿时发出一阵虚弱的咯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