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想这麽深奥的事情,我是个很普通的人,每天就吃饭睡觉上班。”窦倪宛听著听著听出一种很熟悉的论调,怎麽那麽像某人的夸夸其谈?
果然,物以群分人以类聚,真是很符合他们是朋友的事实。
“哈,这个也是会影响到你的,你不也是女人?亏得你生活简单,不然你要是去一些场合,估计就会被那些有点钱的男人,在脑子裡暗暗估价!现在大多数富男认为用物质玩女人,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已经是一种惯性思维。男人嘛,努力赚钱,一半目的不就是为女人?当他们遇到一个看得上的女人,他们就开始衡量,这个女人大概要多少钱,那个女人大概要多少钱,这样的思维下,指望这帮男人用感情手段去找女人,就是做梦!现在大多数女人,隻知道抱怨男人不懂爱不会爱不会尊重,其实造成男人这种德性,是因为女人没有去强迫他们:必须用感情手段去得到女人。想象一下,如果女人通过工作,自己能给自己很好的物质,普遍都不需要从男人那裡去搞物质,当所有女人都视金钱为粪土的时候,或许男人就会去学怎麽尊重女人怎麽爱女人瞭,他要再不学,就一辈子搞不到女人瞭啊!哈哈到那个时候,或许男人和女人之间就纯粹是情感交流,那真的就是高级文明的社会。当然,这个文明社会,首先需要付给工作的女人高工资。你说是不是?”
“你隻是在开玩笑吧,我没想到你这麽会开玩笑的。”窦倪宛还是吃惊于她的话。
“我不完全是在开玩笑,我真的很不爽,一个高素质的海归高材生,一份体面工作的价值,竟然还比不上最简单原始运动?这样的话,发展现代文明社会真的就是一个笑话!”林思予此刻脸上有瞭点严肃。
“林思予,看来你是真的很不喜欢,我也看不惯那种人,但我要碰到这种人,我没什麽心理平衡不平衡的,根本不会拿自己去比较的,就觉得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是一个渺小普通的人,我哪管得瞭别人,我就管好自己。至于你想象的那些,要我老实说的话,就完全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哈哈,怎麽不切实际瞭?男人本来就是这臭样的啊!在古代,如果一张好的毛皮能换到女人,男人不就是会拼命去打猎来得到毛皮?后来,如果几两银子能得到女人,男人不就拼命去赚银子?现在,一个房子一辆车一颗大钻石一笔现金能得到女人,男人就会拼命去赚取物质,以求得到女人。但如果有一天,所有女人说:我隻需要情感,隻需要你懂得怎麽好好爱我尊重我,你就可以得到我!等到这一天,我看所有男人都会手捧一本书,书的内容就是:如何真正去爱和尊重一个女人,如何让一个女人快乐和幸福!”
说到这裡,林思予突然自己大笑几声,笑完,她又继续说:“这很好理解的,男人本来就是单向思维的动物,他隻会选择感情和物质中的一种,女人要物质他就给物质,女人如果隻要感情那他就必须拼命用感情。不过有点悲哀,我看现在大多数女人是既要感情又同时要物质,这点是大多数男人都做不到的,呵呵,女人的悲哀啊!”
“嗯,我觉得,你应该首先去把这本书拿给赵宇看,相信你会受益匪浅的,也相信你不会悲哀的。”窦倪宛有点平淡地怼瞭她一句。
“窦倪宛,你一说话真的能把人讽刺死啊!牛!”林思予笑著把自己的那杯咖啡喝完,“好瞭,跟你吹牛皮吹瞭一个下午也够瞭,我嘴皮都麻瞭,不跟你瞎扯瞭,不过你倒真是一个好听从啊!”
林思予这句话听著很寻常,窦倪宛却觉得话裡有话,也许是多心。
两个人一起出瞭咖啡馆,然后,各奔东西。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林思予也跟他是一副说起来滔滔不绝的状态,不亏是一个学校出来的。
窦倪宛在地铁裡这样想的时候,嘴边露出一丝笑容,这笑倒不完全是嘲笑。
吃晚饭的时候,窦倪潇小心观察著姐姐的脸色,终于,鼓起胆量张嘴说话。
“姐姐,这段时间我觉得我有点抑鬱瞭,我自己查瞭一下资料,感觉我的症状很像的。”
窦倪宛惊得张大嘴,差点嘴裡的米饭都掉出来,她飞快伸出一隻手摸摸弟弟的额头,“潇潇,你哪裡不舒服?”
“姐姐,我没有发烧,我是说我这段时间不开心!”窦倪潇把姐姐的手很快推开。
“你为什麽不开心?”
“你竟然还问我为什麽不开心?你那天早上那麽严肃,跟我说不许和哥哥接触,然后,你这段时间看著也不太开心,我就觉得傢裡很压抑,我都不敢大声说话,就觉得抑鬱瞭!”
窦倪宛顿时很内疚,“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到你的情绪,不过现在我没什麽不开心啊,你看我不是和平常一样吗?”
为证明,窦倪宛还站起来笑著转个圈。
“那姐姐,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又能叫哥哥过来吃饭?我又能坐哥哥的摩托车兜风?”窦倪潇还是小心翼翼地问著。
窦倪宛一时不知道怎麽回答。
“姐姐,我觉得我很惨,连个朋友都没有,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周娜娜嘛,你说不能叫她来我们傢,她妈妈不喜欢。然后哥哥呢,你又不让他来,可是,我听说你们之间的误会已经解释清楚,是吧?这样的话,不就可以像之前那样,是不是姐姐?”
“你听说?你的消息怎麽这麽灵通?你是不是经常和哥哥在联系?”窦倪宛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