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上楼。”陆西率先走过去,屈膝落座,长腿微微撑开,整个人懒散地靠著木椅的椅背,下巴微抬。
夏北北坐到他旁边,“为什麽?”
陆西闭瞭闭眼,“上去就会被追问我盯著看得黄色衣服的女孩是谁。”
“……”
“某人又不允许我说出是谁。”
“……我那是为瞭不必要的误会。”夏北北以前坦荡是这样认为,现在不坦荡瞭,就更害怕暴露瞭。
虽然陆西看她是因为她的衣服和柠檬汁很像,但陆亭韦他们认为的就是陆西喜欢他没看清的黄衣服女孩。
陆西闭眼没有说话。
夏北北久未听到声,侧身看去,陆西安静的像是睡著瞭,闭眼时睫毛根根分明的合在一起,轻轻颤著。
他这次病得还挺严重的。
夏北北盯著他的脸看,视域裡的大半张脸被口罩遮住,她不由眸光下行,映入眼底的是他修长的脖颈。
喉结细微的滚动。
他们的距离不算远,夏北北看得很清楚,甚至还有瞭新发现,为瞭看得更清,她悄悄靠近没反应的陆西。
间或,抬头看他。
陆西依旧闭著眼,连睫毛都不颤瞭。
夏北北目光凝在那抹修白上,在他喉结的不远处看到一点黑色,是不仔细看都不会发现的,一颗小痣。
好像她对陆西産生瞭别样的感情后,总能发现新东西。
夏北北视线钉在上面,丝毫没注意陆西已经睁开瞭眼,但保持著原有动作,隻是颈侧肌肤开始泛红。
她眨瞭眨眼,有所感地抬头。
夏北北触不及防望入他漆黑、深邃似海的眼底,他的眼尾薄红,薄唇抿成一条线,像是在极力忍耐著。
“夏北北。”
生病的人,嗓音格外地嘶哑。
夏北北猛地被抓包,干巴巴地忘瞭撤退,直愣愣和他对视,“怎、怎麽瞭?”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麽吗?”陆西喉结滚动间带动著那颗痣也有瞭运动轨迹,夏北北又低眸看瞭过去。
下一秒,陆西捂住瞭脖子。
“别看瞭。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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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瞭不应该感觉到冷吗?”夏北北尴尬地收回眼,又道:“cy,你这裡有颗痣,你知道吗?”
“没注意过。”
“就在你手捂得地方,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夏北北本想指给他看,但是陆西这捂脖的动作怎麽看都像是在防著她,“对瞭,你刚才想说我像什麽?”
陆西沉沉的目光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