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远洗碗的手愣瞭下,随即笑著说:“是吗?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我呢。”
“肯定是。”薑晚十分笃定的点头。
从齐明远动作的娴熟程度来看,他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显然自己在傢也经常做饭洗碗,虽然这不是什么大事,但在薑晚看来,一个男人在自己傢也愿意做饭洗碗的话,以后一定不会亏待自己妻子孩子。
“这么好的男人站在你面前,你不考虑珍惜一下?”齐明远打趣般说道。
哪隻薑晚原本带著笑容的脸却突然凝重起来,显然她是把齐明远的话当真瞭。
“明远哥,我……”
“洗好瞭,我就先回去瞭,改天再来,你应该不会拒绝吧?”齐明远打断她要说的话,因为他并不想听。
薑晚看著他,最终也隻能是把要说的话咽回去,“当然不会,我们是亲人嘛。”
齐明远脸色一僵,半响说不出话来。
不怕自己英年早逝?
不怕自己英年早逝?
送走齐明远,薑晚这才看到周北深发来的消息,忙给他回複瞭两句,却不想消息刚发过去,男人的电话就打瞭过来。
“吃饭瞭吗?”周北深问,声音透著几分疲惫,显然还在忙。
薑晚嗯瞭声,问他:“你呢?不会忙到这个时候还没吃饭吧?”
周北深没说话,事实上他确实没吃,有时候忙起来真想不起来还有吃饭这种事。
薑晚无语,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周北深,你是真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啊,就不怕自己英年早逝?”
她这话说的不好听,但因为她在医院,见过太多太多这种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最后把自己折腾进医院的人,所以看到周北深这样,才会有些生气。
“以前不怕,现在怕。”没遇见薑晚之前,他确实不怎么怕,也不在乎死不死的,觉得真要是死瞭,那也是他的命。
可现在嘛,一想到自己真要是死瞭,就再也见不到薑晚,心裡就别提有多难受瞭。
薑晚没听出他话外的意思,听到他说怕,便嗬斥道:“既然怕,那就给我把作息调整规律,别一工作起来就跟不要命似的。”
“嗯,主要是傢裡没个人管著。”周北深说。
薑晚:“……”
“我倒是想回傢吃饭呢,可惜傢裡没人做饭,回去也隻是我一个人,还不如工作呢。”周北深继续道,这话说的,别提有多可怜瞭。
薑晚抿唇,心裡不是滋味:“那谁不是这样,不都好好活著嘛,哪有像你这样糟蹋身体的。”
“唉。”周北深叹气。
见状,薑晚也不好再说他什么,“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有些工作……”
“周北深,敢情我刚刚说的话,你是一个字没听进去是吧?”薑晚很生气,她刚刚说瞭这么多,本以为周北深已经听进去,结果跟没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