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不知道他们要商量什么事,也不知道齐明远这个现在已经是薑氏的人,和馀骁他们还能商量些什么。
不过她也不担心,她相信他们不会做出什么对薑氏有害的事。
此刻的她站在二楼会客厅阳台处,看著夜空中的月亮,有些出神。
“在想什么?”周北深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顺著她的目光看去。
“没什么,就是觉得今晚夜色很美。”薑晚也没看她,依旧看著月亮。
下一秒,她感受到肩膀处多瞭些重量,侧头一看,是周北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
“是啊,夜色很美,不过不如你。”周北深站在她身旁。
薑晚下意识看去,脱掉大衣的周北深裡面穿著一件棕色毛衣,男人是天生的衣架子,即使隻是普通的毛衣,也能在他身上穿出几分高贵。
她不自觉看向周北深的脸,回想初识这个男人时他的意气风发,到如今多瞭几分成熟,韵味半分不见,反倒是更让人著迷。
尤其是那双眼睛,比起以往,更容易让人沉溺进去。
周北深转头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薑晚盯著他出神的模样。
他轻笑,故意靠近:“怎么?看入迷瞭?”
薑晚脸颊微红,忙收回目光,“自恋狂。”
“嗯,刚认识我的时候,你就这样评价过我。”周北深想起那个时候,薑晚也骂他自恋,当时他还气得要死。
现在想想,竟觉得那时为数不多的美好时光。
其实仔细算算,也没过去多久,这个冬天才是他们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冬天,可周北深就觉得他们好像已经认识很久,连带他们的感情也深到无法形容。
薑晚对此倒是有些印象,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你那个时候本来就自恋,还自大,活脱脱一副欠揍的样子。”
虽然现在周北深也自恋,不过比起那个时候,还是有所收敛的。
“那你当时怎么没有对我动手?”周北深问。
“我是那种随便动手的人?”虽然那个时候她对于周北深的自恋行为很无语,但还没有到动手的地步。
更何况,那个时候周北深找到也是为瞭给郑悦悦治病,属于病人傢属。
她作为医生,怎么可能对病人傢属动手。
后悔什么?
后悔什么?
“其实我现在想想,心裡挺后悔的。”周北深看著薑晚,眼裡情绪複杂。
薑晚疑惑,问他:“后悔什么?”
“如果不是我之前自以为是,或许我们现在压根就没分手。”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