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深没说话,因为失忆,他根本不记得关于dr薑的事情,但他就是莫名信任,或许因为对方是薑晚吧。
“我隻是觉得,你现在的心理状态很正常,如果现在恢複记忆,可能会对你现在的情况産生一些冲击。”明媚说出自己的担忧。
这些其实她之前都有和周北深说过,不过对方根本不听。
但这并不妨碍她现在继续重複这个话题,主要是她真的不想周北深接受手术。
其实她也不确定周北深对薑晚的喜欢到底是因为心理原因呢,还是他真的喜欢对方。
但不管是哪种,现在这个时候恢複记忆,对她来说显然不是件好事,毕竟她和周北深的感情还没什么进展。
你想多瞭
你想多瞭
“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我不可能因此一辈子保持失忆的状态,更何况,你应该也知道我如果不做手术会有什么后果。”他审视得看著明媚,似乎是在怀疑她到底有什么用心。
明媚当然知道周北深是必须要做手术的,她隻是希望手术的时间可以推迟一些,哪怕几个月也好啊。
不过现在这种时候,她当然是不能说这种话的,隻能说:“我知道,我隻是担心。”
“你不用担心,我相信我周北深不会运气这么差。”周傢他都还没拿到手,他是绝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明媚不再说什么,这个时候她要是继续劝阻,隻会引起周北深的反感。
她决定不再周北深这裡多说,而是去找薑晚。
所以,当天下午,薑晚在自己门诊室看到明媚的时候,有些意外,“明小姐找我有事?”
“是有点事。”明媚说。
薑晚皱眉,刚要说现在是上班时间,就听明媚说:“我是今天的最后一个病人,薑医生不用担心影响后面的人。”
说罢,她把自己挂号信息递到薑晚面前。
薑晚看瞭眼,发现明媚确实是挂瞭号来的,既然如此,她也不好多说什么,“明小姐是哪裡不舒服吗?”
“我没有哪裡不舒服,今天来是想谘询我男朋友周北深的情况。”明媚直接切入正题,也没有拐弯抹角的意思。
隻是她特意说起我男朋友这几个字,落在薑晚耳中始终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但她没有表现出来,依旧神色淡淡,“关于周北深的情况,我已经和他说的很清楚,想必他应该很瞭解瞭。”
“嗯,他确实很清楚,隻是我自己有些担心。”明媚说。
薑晚无语,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薑医生,这场手术你有把握吗?”明媚问。
薑晚皱眉,“任何一场手术都是有风险的,没有人敢百分之百的保证。”
“话是这样说,但周北深对我很重要,他是我爱的人,所以我还是希望他能够平安无事。”明媚说的深情,薑晚看著,心中滋味万分。
她不说话,明媚却没有就此作罢:“我知道因为周北深失忆的事情,你一直都很在意,觉得他要是没失去记忆的话,肯定依旧会喜欢你,所以你很想让他恢複记忆吧?”
薑晚皱眉,将自己的不悦表现在脸上:“明小姐,你想多瞭。”
“真的是我想多瞭吗?”明媚语气裡带著明显的不信:“真要是我想多瞭,薑医生就应该拒绝这场手术。”
薑晚没忍住笑出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明小姐,周北深才是病人,你要是真的不想他手术,隻需要说服他就好,没必要来我这裡说什么,毕竟他要手术,我作为医生,难道还能见死不救不成?”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也知道他手术是非常有必要的,我隻是希望不是由薑医生你来做这个手术。”明媚说。
薑晚皱眉,就听她继续说:“毕竟薑小姐和北深曾经有过複杂的关系,我担心手术期间会因此影响到讲薑医生你的心情,从而导致不好的情况发生。”
我问心无愧
我问心无愧
她说的义正言辞,一时间薑晚还真找不到话反驳,毕竟这种情况按常理来说并不是没有可能。
病人如果是对自己很重要的人,手术期间一旦发生点什么,医生很难保持理智的情绪,自然会影响手术结果。
但不代表所有医生都是这样,至少薑晚觉得她不是。
不过,明媚有这样的担心也并不奇怪。
她沉默片刻,对明媚说:“你的担心也有道理,不过,毕竟你不是周北深的妻子,从法律的角度来说,你还不能替他做决定。”
“你可以回去把这个想法告诉他,如果他也有同样的担心,我这边可以给他联系其他医生。”
她这话是发自内心的,并没有其他意思。
可在明媚听来,就是薑晚对她的讽刺,“薑医生是在嘲讽我没有嫁给周北深?”
“我没有这个意思。”薑晚无语,她哪有这个意思。
“薑医生,你和周北深已经离婚很久瞭,这样纠缠下去还有意思吗?”明媚有些生气,她觉得自己今天来态度已经算不错瞭。
听到这话,薑晚脸色也沉下来,“明小姐未免想得太多瞭。”
“我想得多?难道你不是因为希望周北深恢複记忆,所以才执著给她说做手术吗?”明媚开始恼怒起来,有些失去理智。
薑晚看著她,已经不想和她说下去,和一个已经失去理智的人,是永远都无法说清楚的。
薑晚伸手,指著门口:“明小姐,我们的谈话可以到此为止瞭。”
“薑晚!”明媚显然不满,她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