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情况是有点複杂,主要是淤血压著神经,不能有半点差错,否则你就可能半身不遂。”这大概也是京城医院没人敢给他做手术的原因吧。
倒不是说别人做不瞭,而是他们不敢,这要是万一周北深半身不遂瞭,周傢那边还不得吃瞭他们。
毕竟,现在谁都知道,周北深是周傢红人,哪裡敢让他出事哦。
更何况,在他们看来,失忆也不是什么大不瞭的事,总比半身不遂要好。
至于淤血压迫时间长瞭会有什么后果……他们可管不瞭这些,大不瞭到时候再说嘛。
薑晚说完,周北深都没开口,她便疑惑的抬头看去,自然和对方的目光对上。
不知为何,四目相对的刹那,薑晚的心也控制不住跳瞭下,但她很快恢複正常。
“周总?”她出声,让周北深回神。
“抱歉,看入神瞭。”周北深毫不掩饰,也没有半点尴尬。
和你有什么关系
和你有什么关系
薑晚懒得和他计较,把刚刚的话重複一遍,随后继续说:“我可以给你做这个手术,但手术是有风险的,这点你要明白。”
“嗯,我明白。”周北深既然来瞭,自然是已经把最坏的结果都想清楚瞭。
看他坚持,薑晚倒是忍不住多问一句:“我记得你之前明明说过不在乎是不是失忆,怎么现在又想著要恢複记忆呢?”
“如果我不做手术,会有什么后果?”周北深问。
薑晚顿时明白过来,轻笑道:“周总还是挺聪明的,你不做手术的话,时间一长,你会慢慢失明,最后大概率会颅内出血。”
虽然可以等那个时候再做手术,周北深也不会死,但谁又知道那个时候会发生什么呢?
周北深选择现在做手术,其实是个很聪明的选择。
“什么时候可以手术?”周北深问。
薑晚看瞭下自己的安排,思考片刻后说:“一周后吧,我还需要做些准备,也要联合医院其他科室配合。”
“好。”周北深对她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
病情谈完,周北深没有要走的意思,薑晚隻好开口赶人:“周总,没事的话你可以走瞭,我还要看下一个病人。”
“那个齐明远和你是什么关系?”周北深看著她,忽然问道。
薑晚手顿瞭一下,随即有些诧异,“周总管太多瞭吧,这和你好像没什么关系。”
“我隻是好奇。”周北深说。
薑晚心裡嗬嗬,直接开口叫下一个病人:“刘丽!”
至于周北深,她都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周北深见状,也隻好起身离开,隻是心裡,始终堵著,不太舒服。
从诊室出来,周北深还没走到医院门口,就撞上来找薑晚的齐明远。
看到他,齐明远也是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周总是来找小晚看病?”
“嗯。”周北深点头,或许是好奇他和薑晚的关系,所以他没有直接走,而是和齐明远聊瞭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