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脸上自以为是的骄傲须臾间化成了僵硬的脸谱,放松不下来。
她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表情或者神态来面对这身份上的差距,和错误的礼节。
她面黑如锅底,心口一阵憋闷,好似塞了一团东西般,上不来,又下不去。
我将锦帕拿在手中,优雅地站直了身体,笔直如松,面带得体的微笑,大大方方地道:“礼节做得很到位,但是没有奖励。”
站在我身边,轻轻扶住我的手臂,用低低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声道:“我也复姓南宫。”
我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弛下来,既然都是自家人,自然没有什么泄密的危机,我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弯唇轻笑,秋水般的眸子更显温润,气质拿捏得恰到好处,温婉端庄,亭亭玉立,平静如水地凝视着。
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嘲讽地说:“,想不到你也姓南宫,还真是忽略了你的手段?”
清澈的大眼睛里波涛汹涌,眼底闪着清冷的眸光,对她的讥讽,完全免疫,高昂着头颅,坦然地道:“我姓南宫又如何?我也算是坦坦荡荡,在第一时间现自己同族当中的人之后,立刻站队,不像你偷偷摸摸地姓,看见了利益才站队。”
幽深的眸子宛如锁链般紧锁住,咬牙切齿地道:“什么叫我偷偷摸摸地姓?什么叫我看见了利益才站队?”
她真的是低估了这个对手,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戳穿自己的谎言,将利益归到她自己的身上。
自己竟然还没有看清楚她的狼子野心,还只当她是心直口快,却原来她隐藏了如此深沉的心机。
自己只是忽略了她这个不足为患的存在,竟然让自己满盘皆输。
身姿笔挺,面带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地道:
“你做出来的手势并不标准,立柱不直,手臂有弯曲。
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只怕是被人挑断了手筋,所以才没有办法再打出这个手势了。
让我来猜一猜,是谁针对你打出这个手势,挑断了你的手筋?
是家族对不对?所以你是被家族除名的南宫双生。
你不是偷偷摸摸地姓南宫,是什么?”
我刚刚实在惊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被一提醒,回想了一下,刚刚打出来的手势。
她左手为立柱,右手为托底,而她的左手却是斜勾立的,显然左手受过严重的创伤,无法立直。
而我只是习惯性地,见到这个手势,就只有服从的意识。
她的左手受挫,只是针对这个手势,并不影响其他的动作,所以我从来不知道她的左手有损,自然也没有深入地探究她的手势是否标准?
若没有,我还真是难以逃过这一劫。
被怼的哑口无言,不得已,再次跪在地上,双手撑于地面,一个头磕在了地上,完全不是小姐般磕在手背上。
“恳请仙子收留。”
察觉到她对我已经没有了威胁,再次扶着我坐在梳妆凳上,用梳子轻轻梳理我有些凌乱的头。
刚刚的髻并没有挽好,从受惊到卑微地服侍,早已经散乱。
有把握将拿捏在手里,所以也不着急,细心地将我要求的双环望仙髻梳理好。
我们也趁着这段时间,将刚才生的事情梳理一遍。
“好了,说一下,你究竟是什么情况?”
我在梳理好髻之后,转过身来,面对
的额头磕的青紫,在我没有喊停之前,一直在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