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笑了笑:“这有什么现行不现行,不管是白事还是红事遇到这种情况大都不会较真。”
“不是,当时出了个情况。主家收的礼,被人偷了!”
陈潇也不禁讶异了起来:“人家怀疑他拿的?”
“对,然后你猜怎么着?这家伙是真的牛,他竟然在现场把那个真正偷礼的人给诈出来了!”
“他还有这本事?”
罗大立点头,亮着大拇指说:“对,他说他老头当警察那些年经常教他。本意是希望他未来能接过衣钵,但没想到出了那档子事儿。好在,那天他靠着从他老头那学来的本事,化解了危险。”
“不过他最牛的是,当时为主家办法事的先生给他说了几句好话。他诈出了那个偷钱的小偷后,噗通一下就给人跪下去拜师了。”
陈潇愣了愣,但很快也明白了过来。
“他或许也是没办法吧,无亲无故的只能找个靠山。可是,老娄之前的同事难道不照顾他?”
“照顾啊,有给钱的也有让他去家里住的。但娄阳跟我说,当时他恨极他老头了,说他被人骂做杀人犯的儿子全是他老头害的。所以,他拒绝了所有人的帮助,要靠自己的能力活下来!”
饶是以陈潇听到这些,也突然对印象里有些中二的娄阳另眼相看。
比起自己身边这个二货,娄阳明显强很多啊!
罗大立自顾自的点燃一根烟,眯着眼睛道:“说真的陈哥,娄阳我觉得是个好兄弟,能吃苦人又聪明,最主要的是他只跟着老先生学了个几年,就获得了南桥镇还有周边乡镇人们的认可。”
“现在好多的法事,全都是他一个人挑梁完成的!”
“那以后你们在一块好好的干,哦对了……你有说要不了多久就得回东州吗?”
“说了啊,他愿意跟咱们回东州,说好男儿志在四方!”
陈潇没有再多问,罗大立听到屋子里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立马起了身。
“哥,我再去瞅瞅。讲真,看娄阳兄弟做法事是真像那么回事!”
陈潇赶紧挥挥手。
没了罗大立的喋喋不休,陈潇又安静了下来。
只是还没有多久,陈潇就看到了不远处从一辆车上下来的熟悉的人影。
郭正昌还是亲自来了。
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他能亲自来或许也算是给死去的余贵和郭凝一个态度吧。
郭正昌进了门,对着陈潇先点点头后,就第一时间去见了余贵的父母。
陈潇没跟进去看他做了什么,一直默默的等待着。
不多时郭正昌从屋里出来,对着陈潇感慨无比。
“哎……终究还是没有等到啊。”
陈潇嗯了声,郭正昌也没有继续这种话题,而是问道:
“小陈先生现在有大概的时间了吗?”
陈潇想了想,目光不由穿过了堂屋的门槛,看向了里屋。
屋子里娄阳的先生团队正在四面墙壁上悬挂着画卷之类的东西。
画卷在娄阳的手上一抖,陈潇立刻就见到那是一副神像,这让他的眼中忽然就闪过了一抹明亮。
“应该快了,现在就差最后一个问题解释不清了。”
“哪个问题?”
“郭凝余贵他们和凶手之间的联系!”
郭正昌想了想也是愁眉不展,陈潇看了他一眼后笑道:“老先生你的车子应该不介意我去待会儿吧?”
“当然不介意。”
“那你里面有纸和笔吗?”
“有啊,你要写东西吗?”
“不,突然我想画下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