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那么痛了……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诗诗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她能回到他身边,他就很满足了……很满足了……
他的怀抱满满的,他的心,亦是满满的。
什么后宫佳丽三千人,什么三千宠爱在一身,他都不在乎。他要的人,从来只有她一个,她一个呵……
只要她想,他便给,便是这皇位,若失了她,他坐着又有何用?
弱水三千,我取的不过你这一瓢。
姝女千娇,我要的不过你这一笑。
“陛……攸然,”林诗雯在他怀中扭动两下,未果,被他抱的死死地,不甘道,“听说你最近心情不好。”
“呵,是。”他答道。
“因为韵之么?”
她都知道了,攸然蹙眉,随之承认道,“是啊,韵之大了……”口气中颇有一种“弟大不中留”的味道,令人不由多想。
“韵之不上朝?”林诗雯依旧不放弃努力坐正。
“不仅如此,”攸然喟叹一声,手紧了紧,似要将怀中的女子揉入他的身体里,“听说他最近频繁流连于醉月阁。”
停止挣扎,林诗雯默然,醉月阁,京城有名的青楼,韵之竟然去那个地方……
唔,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想来韵之也是二十出头的大好男儿,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身心健康,偶尔去醉月阁舒缓舒缓其实挺正常的。
不过堂堂靖王殿下,当今圣上的亲弟,出入风月场,次数多了难免会受人非议。加之近来北海流寇一事,攸然这几日心情不好也可理解。
可惜她已不在朝堂,不可过多干预政事,不能再为他分忧。
杏眸流转,巴掌大的小脸上突然露出狡诈的神情,林诗雯反手抱住攸然的窄腰,“要不……我们也去?”
什么?容攸然睁大眸子,瞪着眼前的女子,脸色沉沉,“你说什么?”
林诗雯吐了吐舌头,知道攸然误解自己的意思,讨好笑道,“你不是担心韵之嘛,我们去看看又没什么的﹗”
“一国之后,怎能去那种地方﹗”攸然装作恼怒,斥责道。
为什么不能?林诗雯撇嘴,左手松开腰,拉住他的胳膊,撒娇道,“我在宫里闷得很,去看看又出不了什么大事,小心点就可以了﹗”
见攸然不语,林诗雯索性两只手都拉扯着他的衣袖,摇来晃去,像极了个神态娇憨的女娃娃,嘟嚷着红润的菱唇,声音如黄鹂般脆脆绵绵。
被怀中小人儿的神态,亦或是红唇所吸引,一声轻叹,攸然埋下头,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唔……”
不带这样赖皮的﹗林诗雯眨着眼睛,感受着攸然长长地睫毛拂过她的,温热的鼻息交换着对方的气息,纠缠的舌尖品尝着对方的甘甜。
低低的鸣叫打破这骇人的情潮,林诗雯恍然记起什么,双手捶打攸然的肩膀,努力吐字道,“茶开……唔……”可惜余下的话都被身前男子尽数吞于腹中。
良久,二人才分开。林诗雯靠在那厚实的肩膀上喘息,脸上的灼热得可以煎鸡蛋。“都怪你,茶水都要烧干了﹗”
轻声抱怨,引来攸然低笑,衣袖一挥,炉子上的火苗熄灭,留得青烟徐徐,茶香阵阵。
“好。”
那一声应承,林诗雯内心一暖,知道他是同意了,同意带她出去玩耍。
其实,他早知道了罢﹗?去醉月阁看韵之不过一个幌子,实则是她闷得厉害,想去外头晃两圈。
他对自己的宠溺,已远远超出了一个帝王对皇后的情意,就像是世间再普通不过的丈夫对自己妻子的爱恋。
春光垂照中漾着脉脉温情,淡淡的金色为那草木间的一双人儿覆上了一层薄毯,恬淡而美好。
这世上也许有太多的挫折太多的坎坷太多的伤痛,但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便不在是孤身一个人。
从此,天上地下,碧落黄泉,你我相掳,笑看红尘。
后传红杏枝头春意闹番外:秋歌含韵
京城布局犹如棋盘,四四方方,星罗棋布。每一条正街宽且直,车辆行人络绎不绝,繁华兴盛。分叉的小巷则喧嚣欢闹熙熙攘攘,和乐融融。
东街的醉月阁前,一行人很是引人注目。
最前边的白衣男子眉宇轩昂,气质卓然,静静而立带上几分傲视九天的霸气与雄浑,然那挺拔的身姿却又有着美玉的温润与华彩。
一旁的玄衣男子稍显矮小,眉目也没白衣男子一般俊雅,但清风朗月的神采丝毫不输给那白衣男子。二人并肩而立,竟生出百媚之态,生生占去天下大半风流。
再看身后红衣男子,路过行人不由瞠目,妖孽啊~目若秋水,眉若远山,黑发若缎,朱唇若砂,那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竟生出百媚之态,令人为之失色。
最后边的青衣男子,相比之下就显得逊色许多。眉目也是清秀,但远不及前三人。
易岚私下里左顾右盼,看到旁人频频投来的目光,头皮一阵发麻。为啥好事轮不到他,这种事却总找上门?
陛下真是的,什么都由着皇后娘娘,竟然带娘娘来这种地方~白大人也是,不开口阻止就罢了,还百般怂恿,真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呜呜,要是让人知道了,不晓得会被那些人文人骚客描述成什么样子﹗
可惜啊,在这里他易岚说话份量小,没人听他的﹗
“走罢﹗”林诗雯兴奋地看着前面渐远的身影,他们一路上小心尾随韵之至此,没被韵之发现,看来运气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