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玄衣!?”陆诗云惊呼一声。
攸然也不由怔住,金鳞玄衣,原来早在容氏未定天下时,便已出现。
为何他从不知?
他一直以为金鳞玄衣是安王暗自培养的死士。
看来父皇还瞒着他许多事情……
恨恨地盯着容琉书身后的士兵,果然与安王曾拥有的金鳞玄衣几分相似。
父皇为什么要瞒住他金鳞玄衣的来历?
来不及多想,慕容曦仪手下之人已纷纷从怀中掏出什么。攸然凝神细看,顿时明白过来。
那群人手中的是咒符!
南蛮……
曾经是养育天命师的故乡。
这也不奇怪为何这群人从不佩剑了。
天命师不需要剑,血咒与符咒,便是他们的武器。
容琉书显然也看出来了,二人不约而同蹙起眉,若双方真的开战,自己的部下未必能占得到便宜。
毕竟从未与天命师交战过,对方的实力究竟如何,一时难以摸清。
况且慕容曦仪敢带着几十人只身来容州,必有他的盘算。
陆诗云静静地看着对峙的二人,良久轻声道,“书生,你走吧!”
“诗诗!”慕容曦仪不可置信地转身,拽着咒符的手微微颤抖。
“书生,走吧……不要再回来了……走吧……”陆诗云两眼空洞。
“为什么……诗诗……为什么……”慕容曦仪绝望地盯着她,问道。
陆诗云狠心的转过身,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我已嫁为人妇……此生与你再无干系……你走,快走!”
再无干系……你走……快走……
短短数字,如一柄锋利的短剑,一刀一刀割开慕容曦仪的心扉。
让血缓缓流下,却不流尽,而是在溃烂的伤口反复舔舐……
彼岸花开,花开彼岸,花不见叶,叶不见花……
你若是那生于黄泉的茂盛枝叶,我便是开于忘川的幽幽繁花……
雾水弥漫眼眸,泪珠挂在长长地睫毛上,始终没有坠下……
为什么要哭泣呢?
其实很早以前,你就动心了,对不对?
只是当欺骗露出了真相,当离别道出了残忍,当婚姻阻拦了去路,你已知道,此生再无可能,对不对?
陆诗云,你已经……与幸福擦肩而过……
慕容曦仪撩起衣摆,跪于陆诗云身后,“我慕容曦仪以白莲之血为祭,生生世世随陆诗云。”说罢,左手手腕凑近嘴边,牙齿狠狠咬下,鲜血滴入身前的地面,迅速消失不见。
“你……这是做什么?”陆诗云回头,心惊胆战地问道。
“我们也以白莲之血为祭,生生世世追随少主。”几十名青衣男子不约而同跪下,做出同样的动作。